江焰从铜镜中,看到墨承影起床,嘴角一弯,故意炫耀道:
“儿茶,王爷伤口出了血,你去帮王爷换药。”
听到换药,破山端着托盘进来。
沈雁归没有动。
江焰借着拿帕子,凑近道:“怎么?这就嫌弃他了?”
她大声道:“破山,将东西交给儿茶姑娘,她是医女,比你知道分寸。”
破山转身,“是,王妃。”
他将托盘放到沈雁归手上,“有劳儿茶、姑娘。”
墨承影离开床榻,光着上半身,往书案那边去。
沈雁归看了眼江焰、低头看了眼纱布和药,慢吞吞往墨承影身边去。
背对了江焰,她的嘴角也不必压着。
染血的纱布被剪断丢到一旁,沈雁归小心清理他的伤口、上药,而后再包扎。
纱布缠一圈,她的手绕一圈,两人抱一次。
无人说话,只是四目交汇,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墨承影面朝江焰这边,脸上偶尔露出吃痛的神色,沈雁归眼神询问,他便努起嘴,请求安抚。
这自然是得不到满足的,但他不放弃。
绿萼发现铜镜能够瞧见那二人的身子,便挪着脚步,换去另一边,从妆奁匣子里,拿出一枚金凤步摇。
“王妃等下戴这个去见诸位夫人可好?”
破山也不傻,估摸着视角,挪了半步。
这一圈纱布之后,将要系上,墨承影却不放人。
柔柔软软的拥抱、柔柔软软的接触。
他目光防着江焰,肆意吻着沈雁归。
江焰直觉不对,一回头,瞧见破山,她眼皮一合,身子一探,越过破山去看。
沈雁归背对着这边,瞧不出在做什么。
墨承影斜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一手拿着奏疏,懒懒抬起眼皮,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王爷,您看这两只簪子如何?”
“我的卿卿国色天香,便是荆钗布衣,也是那些庸脂俗粉所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