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抬头看着沈雁归,“有其主必有其仆,破山性子随我,对你家青霜忠贞得很。”
“说你一句便如此放在心上!小气得很!”
“是是是,是我小气,叫吃。”
“别别别,我下错了。”沈雁归握住墨承影的手,将自己的子儿捡起来,“我方才走神了,下错了。”
她琢磨了一下,重新落子,“我下这儿。”
墨承影捏着子,盯着她,“你确定?”
他这样一问,沈雁归便不确定了,“你容我再想想,这儿,我下这儿。”
“嘶~这儿啊?”
瞧着自家夫君一副为难的样子,沈雁归便晓得自己落了一步好棋,“对,就是这儿,我想好了。”
“你下这儿,我下这儿。”墨承影满脸为难捡子,“这便吃了你一、二、三……”
“你个骗子!你方才不是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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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你看我表情做什么?”墨承影手腕一转,躲开沈雁归的手,将她的白子都吃了,“兵不厌诈,不许耍赖。”
“我没有耍赖,我才不会耍赖。”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雁归自取了几枚白子添上,将他方才走的的黑子拿开,重新走棋。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经道:“你儿子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我要是不换个地方下,他就踢我肚子,很疼的。”
墨承影:“……”
翌日天未大亮,侍卫长匆匆入院,跪在门口大声道:“王爷、王妃不好了,西偏院出事了。”
青霜连忙到门口,“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仔细惊着王妃,拿你是问!有什么事先同我说。”
“西偏院那位闹着要悬梁,还请王爷过去一趟吧。”
“她好好地又闹什么?”
“破山大人昨夜去了西偏院,与那位……”
瞧着侍卫长欲言又止,青霜心里明白了,她愣了一下,转身进门。
进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往里头踉跄两步,险些摔倒。
“王爷、王妃,西偏院……”
“本王知道了,不必再说。”墨承影正穿着靴子,转手将沈雁归按下,“不是什么大事,你且躺着,我去去就回。”
墨承影出门,青霜一双眼睛盯着门口。
“……青霜?”沈雁归连喊了三声,还是孟冬悄悄来推了她,“青霜,王妃叫你呢。”
青霜赶紧走到床边,“外头也没什么大事,王妃躺着就是。”
半夜孤男寡女的酒宴会有什么结果,不必旁人说,沈雁归也能猜到结果。
她摸着青霜的脑袋,“你要相信破山。”
“王妃说什么呢?”青霜跪坐在床边的矮榻上,手里捏着被子,心不在焉道,“这跟奴婢有什么关系?”
须臾之后,她又道:“王妃,奴婢今日能告假一日吗?”
“怎么了?”
沈雁归也不想瞒着这个小丫头,可景明已经舍了破山,力求快速解决这件事,只怕江秋影今日便要从西偏院挪出来。
“王妃,奴婢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青霜深吸一口气,胸口总也填不满,“别是病了,过了病气给王妃就不好了。”
“定然是累着了。”沈雁归暂时不能告诉她真相,却不能放她一个人难过,她将被子掀了一角,“陪我再睡会儿。”
“奴婢卑贱,怎能上王妃的榻?”
“咱们一起睡了好几年,不差这一会儿,快些将外袍脱了,别叫我着凉。”
人受了委屈,总需要最亲近的人给予安慰。
青霜不知道自己因何委屈,但是被沈雁归抱住的那一刻,眼泪就不受控制落下,在听到沈雁归如姐如母的关怀,心里更是暖意翻涌。
不想,竟真的睡着了。
天大亮,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隐约能听出江秋影在哭着求饶。
“孟冬,去瞧瞧外头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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