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啊,说睡就睡,跟猪崽子一样。”
临安生怕沈圆圆摔了,一手托着她脑袋,将人抱得紧紧的,“珊瑚,你等会儿同江提点身边的丫鬟说一声,郡主去长公主府了。”
珊瑚留下,蓝领小侍卫扶着长公主上马车。
“长公主殿下如此喜爱小孩,为何不自己生一个?”小侍卫欢欢喜喜道,“长公主殿下的孩儿必定同长公主殿下……”
临安睨他一眼,懒声道:“你生?”
小侍卫立刻抱拳低头,“属下失言,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马车前行,小侍卫担心夜风寒凉,起身将车窗关上。
临安伸手阻拦,“那是……”
小侍卫顺着长公主的目光一瞧,“那是肃国公世子夫人、前太傅之女宋氏。”
他顺便将席宴前宋氏的表现告诉了长公主,“宋太傅去世之后,宋家败落,宋氏无子在婆家的地位也江河日下。”
“你对这个宋氏倒是很上心嘛。”
“都是殿下教得……”
小侍卫满以为长公主殿下会夸自己,说了一半发现不对,急忙改口:“属下只对长公主殿下上心,不对旁人上心。”
临安嘁一声,手轻轻拍着沈圆圆的背,闭目假寐。
夜色中车轮声不绝,各家夫人陆续与江佩蓉作别,没有人会再提起她的外室身份,一个个竟都开始体谅她的辛苦,感叹她的不容易。
人生真是奇妙。
江佩蓉往暗处站了站,看向另一处热闹之所。
温家是真正的新贵,温怀仁和他夫人身边贺喜声不断。
温川柏探花郎出身,刚上任便有此功绩,他朝必定位极人臣。
“……听闻知州大人尚未成亲,不知可有婚配?”
温老夫人先回一礼道谢,“承蒙挂心,柏儿来信,已在梧州定亲。”
“在梧州?”这若不是私定终身,便是个家世门第极低的女子,“儿女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虽如此,柏儿从小做事便有主见,我与他父亲,从不干涉。”温老夫人瞧着这话也打发不了对方,干脆道,“我夫君已经喝了儿媳茶,王爷和王妃也都知晓此事,怕是不便再有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