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雁归回答,他先道: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得到的,就是假玉玺,但我验过,那八个字,确实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怎么也不可能变成……”
“怎么也不可能变成"鸿雁归来,天命女帝"对吧?”沈雁归替他说完。
按照墨承影最初的设想,做的是套章,快马颠簸加上打斗争抢,不等回京,底层便会掉落,那么当天就会被蔡崇发现有假。
所以他们换了思路,在印章上设了机关。
“是。”
大概是年纪大了,蔡崇说话时,总有一口气上不来,一个字都恨不得拆成两半说,“你们定然设了机关,而且是在我验证之后触发的。”
“我的书房不敢说水泄不通,至少你的人有行动,我不可能全无察觉。”
蔡崇想问的便是机关如何触发?何时触发?
“蔡相应该想到了。”
沈雁归声音柔和道:“否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兵在你手,你何不殊死一搏?”
这个兵,自然是守备军。
“陈启果然有问题……你们换了人?”
蔡崇颓然笑着,带着几分可怜道:“可我派人盯着他的呀,你的赤甲军寸步不离,难道我的人就离开了?你怎么可能对他动手?”
“若是更早之前呢?”
沈雁归提醒道:“某个太平无事的夜晚,你们商议完大事,他从你的府邸离开,却再也没能回他的营地。”
陈启摘了头盔、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他甚至都没有易容,“相爷后续有需要,末将仍愿协同相爷完成。”
“破山……”
明明猜到了,看到真相之后,蔡崇身体还是晃了晃,他呢喃道:
“破山怎么可能背叛王爷呢?全天下的人都可能背叛王爷,破山也不会背叛王爷……”
“相爷这话错了。”
“什么?”
蔡崇还以为沈雁归要说破山确实背叛,证明自己还没老眼昏花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沈雁归:“就算破山会背叛王爷,朕也不会。”
蔡崇张张嘴,“王
爷并没有出事,对吗?那个乐师,就是王爷,对吗?”
“相爷知道的,朕与王爷从未公开、明确说过一句感情不睦的话,从始至终,朕与王爷都是琴瑟和鸣、凤凰于飞,是你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