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还没打,你他娘的胆敢扰乱军心?”窦章毫不留情道,“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拉出去,军法处置!”
骑弩将军挨了一百军棍,悬吊于校场之上。
窦章厉声道:“从今日起,谁再敢背后议论吾皇,这就是下场!”
杀一儆百,骑弩将军的小命是保不住了,衍褚两国还没正式开打,苍旻直接被提为骑弩将军。
惩罚训话之后,窦章便带人去领自己的罚,与一众士兵坐在地上扎稻草人。
有了骑弩将军这个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废话。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夏安一向性子要急些,旁人不敢说,她少不得要提那么一两句,“破山也就罢了,他就算是为了王爷,也会誓死效忠您,窦将军是西山军出身,多半也是有王爷的情面在,情面总有消耗完的时候……”
“这都快一个月了,众口悠悠。”
冬禧这句轻松的“众口悠悠”可是藏了不少沉重的议论,她担忧道:“总有堵不住的一天。”
姜雁归哪会听不出她们的言外之意。
秋绥弱弱道:“皇上,南褚军一日攻、一日骂,咱们武库里的弓箭所剩不多了。”
再这么耗下去,矢尽粮绝不日将至。
春褀性子是她们四人中最稳重的,也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皇上,咱们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姜雁归抬手,手里的发带随风飞扬,她幽幽道:
“我们不是一直在做吗?”
“一直在做?”
四个人面面相觑:她们只看到皇上一直在罚人。
城中议论纷纷,皇上听到便降罚,好几个营的将士,连训练都不训练了,成日不是收夜香、拾大粪,便是收稻草、扎草人,还有被安排到伙头军营切老姜的。
别说对付南褚了,正事都没干一件。
姜雁归笑着收起发带,“秋绥、冬禧,你们去把破山、窦章他们几位大将军叫来。”
秋绥冬禧抱拳,“是!皇上!”
破山与窦章在门口相遇,一个身上隐隐散发出活人勿扰的味道,一个撸着裤脚、头上沾着草。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不说谁。
“褚军现在离城门太近了,双方打起来,咱们总是要吃亏的,得想法子,让他们往后撤一撤。”姜雁归道。
几位将军互看一眼,前锋大将秋仲寅上前,“末将愿领兵出城,将他们引开。”
姜雁归眼神难掩诧异:
“城外五万南褚精兵,你打算带多少人去引?怎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