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
扬州提学监司高家,
王若弗见过的两位大娘子正在正堂里喝着茶。
“往日里打交道看不出来,这提盐齐家居然能出如此的嫁妆。”扬州提学的大娘子说道。
莱州来的大娘子问道:“他们家是不是和汴京的国公府齐家有什么关系?”
“也问过,他们家倒是没否认,平日里可能就是低调不漏财罢了。这洪知州的大娘子说的在汴京多么好,结果我一探底,还不如这提盐家的呢。”
“那,盛家一点消息没来?”
“就前两日来了一张他们家老夫人寿辰的帖子!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要不就定了齐家的二姑娘?”
“那就借着盛家的事儿,咱们在宴席上和齐家定下来!如若盛家不知道,咱们也算争了一口气回来。”
楚州
之前下的雪开始化了,让路上有些泥泞。
从运河边回来的卫愈意夫妇二人在屋门口搓了搓鞋底的烂泥。
卫愈意的男人说道:“看院子里的脚印,有别人来过了。”
“可能是递铺里的大哥吧。”
进了土屋里,卫愈意关心的看着自家老母亲道:“娘,今日是有什么人来咱们家吗?”
屋里眼睛有些不好的老妇人嗯了一声。
卫愈意走到床前摸了摸土炕,还有些温度,然后卫愈意目光一凝,看到了老妇人手里缝的浅色衣服上有些红色的痕迹。
“娘?怎么了这是?怎么有血?你都干了多少年的针线了,怎么还扎着手呀!”看着老妇人手上好几个针眼,卫愈意焦急的问道。
那位老妇人道:“愈儿,没事娘就是心里惴惴的,”
卫愈意的男人也进了屋说道:“娘,是谁来咱们家里吓到您了,我这就去找里正。”
“没事,没事!是一个过路的小官人,在院儿里讨了口热水喝。”老妇人说道,
“娘,以前也有讨水喝的,没见你这样,缝个衣服都能扎自己好几次!”卫愈意说完看着老妇人。
“那小官人是个好人,喝了咱们的热水还给了两个铜板,就是.说的话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娘,什么话呀?”卫愈意接过老妇人手里的针线帮忙缝着问道。
“那小官人听我说你姐姐在通判府做了妾,他说这高门里是非多,他就听说过怀了孕的妾室被人喂大了肚子,临盆的时候,要不是当时正好有娘家兄弟在,那妾室差点生不出来被人害了。”老妇人说完叹了口气。
卫愈意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愣了一下道:“姐姐生明儿的时候都没事,这都第二个了!”
“那时候她远在福建路,千里之遥咱们鞭长莫及,可伱不也说过,他们家管家的如今换了,是个妾室?”
卫愈意听着自家娘亲的话语嗯了一声道:“之前晏家来送谢礼的婆子也提过一句,说扬州通判盛家是小娘管家。”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自从听了那人的话之后,我越想心里越没底。”
“娘,那总不能让我现在就去扬州吧?”
老妇人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的说道:“你姐姐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生了,难道你到那时再去扬州,药铺、郎中在哪儿不还得打听!你去了她有个娘家人,我心里也好受些。”
这时卫愈意的男人也说道:“母亲说得对。回家前还有相熟的盐庄伙计和说我,要是去扬州可以搭他们的船呢。”
这日,
通判盛家老夫人寿辰,
刚到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