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来到的是汴京府衙的衙役们。
因为潘楼老是发生殴斗,
李慕白的师父疼他,把他调到了樊楼附近。
能来这樊楼之中,非富即贵,处理事情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赏钱。
也算是个肥差。
然后李慕白他们看到了围在樊楼三楼的百姓。
走近了,听到了雅间内众人的哀嚎之声。
郑骁和顾廷烨面色凝重的站在门口,李慕白走过来的时候,郑骁摆了摆手道:
“你们别进去了,保护住此处即可。”
李慕白看着郑骁,态度恭敬的问道:“衙内,有礼了,不知您是?里面是?”
“家父忠敬侯,兄长是郑骏。他是宁远侯家的,里面被打的是兖王世子和家臣,还有勇毅侯府、富昌侯府、汝阳侯府、靖海侯府的人。”
听到此话,
李慕白面上努力的挤出了个笑容道:
“小人,那就保护好此处吧。你们几个,去赶紧去请郎中,骨科的多请几个。”
这时,富昌候荣家母女二人也来到了樊楼楼下。
在仆妇和仆役的保护下,
母女二人来到了樊楼三楼,
让过了快步去请郎中衙役,
有荣家管事在前面分开了围观的百姓,
荣家大娘子,一眼就看到了被徐载靖和顾廷烨扶着的荣显,
荣显被揍的鼻青脸肿,鼻子嘴里流血,几乎没了之前的样子,
头上大家金冠歪歪扭扭,头发散乱,
身上穿的袍子被撕扯烂,还有不少的脚印和血迹,
靴子更是没了一只。
看着自家儿子的惨样,荣家大娘子指着徐载靖和顾廷烨道:
“是你们两個打的我孩儿!老娘和你们拼了!”
说着就要飞扑上来挠花徐顾二人的脸。
还是青草带着云想姐妹二人拦在前面道:“我家公子是救人的!”
荣飞燕此时也拉住了自家母亲,看到荣显的样子,她眼中也满是惊讶,然后变成了疼惜。
“哥,怎么成这样了?”
荣显笑了一下,然后疼的龇牙咧嘴。
青云骑着马儿,飞快的回了曲园街,
第一时间却不是去取令牌,而是来到了孙氏的院子。
院子里
孙氏笑着对两个儿媳妇说道:
“唉,今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幡杆歪倒、女子在府门口跪谢大恩的事情了。”
“婆母说的是,听说那幡杆周围的缆绳,都有兵丁看着呢。”
华兰听谢氏说完后道:“好像集市上连烟花都不让卖了。”
孙氏点头道:
“是个平常的日子。”
话音刚落,女使来到门口道:“主母,青云小哥说有大事禀报。”
婆媳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详的预感。
听青云说完,
孙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道:
“去吧,去拿令牌,我和你一起进宫。大郎家的,你抱着代儿,回谢家。华兰你回盛家。”
“婆母.我先去宁远侯府一趟,可好?”
华兰说完,孙氏点了点头道:
“嗯,去吧。”
谢氏说道:“婆母,我去孙家后再去谢家。”
“好。”
说着,孙氏迟疑着要不要给自家官人写信,想了想后叹了口气。
边关事多,还是不添麻烦了。
当青云到了徐家的时候,
樊楼的事情,也在整个汴京以很快的速度传播着。
勋贵们之间的走动陡然频繁了起来。
有的是单纯关心徐载靖会遭遇的事,看自己能不能使上力帮助一二。
而有的则是关心勇毅侯徐家在北方的职位,是不是可以挪一挪,让自己上去。
樊楼之上,
很快有骨科郎中来到,
看着门口的徐载靖,有年轻的郎中对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无他,
只要徐载靖出现的地方,出了事儿,他们的骨科郎中总要忙不少时间,也能增加些收入。
上次是在潘楼。
郎中们动作熟练的开始医治了起来。
顾廷烨派人回兴国坊的时候,
齐国公府也几乎是差不多时间接到了小厮的禀告。
齐衡坐在齐家前厅下首的椅子上,眼中满是对徐载靖的担心看着父亲母亲。
平宁郡主面色凝重的道:
“啧,这靖哥儿今日是怎么了,怎的么如此鲁莽!当众殴打亲王世子,这”
齐益秋也是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
“父亲母亲,刚才小厮说二叔就在樊楼,不如孩儿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个经过。”
平宁郡主点头道:“去吧,这也是关心亲戚和同窗。”
很快,
齐衡问明白了事情原委,
回国公府禀告了国公夫妇。
“这,徐兄正在北方备战,靖哥儿就做了这事,实在是”
齐益秋摇了摇头。
一旁的齐衡看着母亲平宁郡主眼睛动个不停,随后停了下来。
“母亲?您想到了什么?可是能救一救靖哥儿?”
平宁郡主眼中一定,似乎下了某种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