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青云、何灌等几人,
一脸的莫名其妙。
何灌侧头看着青云,道:“这,青云,你家公子是会什么巫术不成?这是把人给吓回去了?”
方才差点跟着徐载靖滑下山,
此时正扶着盾,
了解自家公子本事的青云挑了挑眉道:“这铁鹞子挺聪明的!他再往前走,必死无疑。”
死法不是被自家公子用长槊从马上拍下来,就是被自家公子那柄精钢长槊给攮死。
“朝后跑瞅着也是必死无疑”
如若拽厥忠定在,一定会说:“朝后跑,我不会死在恐惧里!!!”
徐载靖也是一脸的惊讶,
有些迟疑的举着的长槊,
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朝着背面没穿甲胄的铁鹞子投出去。
但,
看着将白高步跋子冲的七零八落的铁鹞子,
徐载靖又舞了一个枪花,朝着山上示意了一下。
随后,
何灌他们几个又是一波箭雨过去。
“阿兰!!全部都放出来!!”
听到徐载靖的吼声,阿兰会意,赶忙又开始蒙马眼。
“青云!把盾扔下来!”
看到徐载靖朝自己招手,青云赶忙扔盾!
山头上的何灌,看着徐载靖的不退反进行走方向,大吼道:“五郎!你要干什么!!”
要知道,
拽厥忠定只是第一个人而已,他身后也还有正在加速的,同样只穿正面甲的铁鹞子。
看着回冲而来的拽厥忠定,
后面的铁鹞子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作为白高国权贵家的子弟,拽厥忠定高大健壮的坐骑毋庸置是白高国最顶尖的那一批,如今又是半披甲。
被拽厥忠定拼命加速的坐骑,看着眼前的白高国步兵盾直接一个纵越,就从盾牌上方跳了过去。
看着奔来的带着甲胄的巨兽,后面的步军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聪明的挤在路边,免遭这铁鹞子的踩踏。
被吓呆的,便直接被高大的骏马给撞飞了去。
也有慌不择路跳到路旁深沟中的。
总之,拽厥忠定居然就这么连穿带撞的跑过这一路的步军军阵。
一路上,七零八落,人仰马翻之间一片狼藉。
哀嚎惊呼声不绝于耳。
这时,
阿兰准备好的两匹惊马,再次冲了过来。
徐载靖赶忙躲到一旁,一边整理自己的甲胄,一边让过不时奔过去的惊马。
由拽厥忠定打头,
步跋子的弓手被已经自家铁鹞子给冲的晕头转向,根本没机会射击狂奔而来的惊马。
有铁鹞子被白高步军或是惊马给弄得跌落到了路旁的深沟中。
从山路到深沟,坡度是很陡的,铁鹞子人马又穿着甲胄,眼看着坐骑翻到,就砸到了骑士身上。
距离白高步跋子有些距离的山路上,
徐载靖一手盾,一手长槊,正摇头晃脑、活动着手脚的朝白高国步跋子走了过来。
看着徐载靖的行走方向,青云正要跟着滑下去的时候,却被何灌一把拉住。
“带着咱们的马下去!”
听到这话,青云立马转过身,走到小骊驹身边絮叨的说着:
“小骊驹,咱们要去救公子,你可别给我耍脾气!公子出事你一定活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青云的话语,小骊驹居然跟在青云坐骑身后,一起绕着圈朝山下奔去。
又几波惊马被徐载靖让了过去。
“嗒嗒嗒嗒”
阿兰骑着一匹马,带着剩下的二十余匹白高战马来到了徐载靖身后。
看着歪倒一地的白高国步跋子大盾,徐载靖看了看手中的盾牌自言自语道:“靠,早知道不要青云的盾了!”
骑着马的阿兰急声道:“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徐载靖微微一笑道:“追穷寇!”
这时,
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上万人马拼杀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呜嗡~~”
隐约之间还能听到白高国的号角传来。
徐载靖能听到,
正在山路上的那位仁多将军也能听到。
这声号角好像是催命的军令,
看着没有着甲的铁鹞子闪躲在路旁,而半着甲的还在惊慌失措,不断向自己靠近的拽厥忠定,这位仁多将军被气的眼中满是血丝!
“这厮,对得起我仁多家的信赖吗!!!”
只见这位将军直接重重的一勒缰绳,让自己和坐骑一起横在路中间。
但是,
还在靠近的拽厥忠定根本就不减马速。
拽厥忠定被吓的不行,他坐下的坐骑也是成了惊马。
仁多将军的亲卫正要上前保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拽厥忠定的高大坐骑,直接撞向了仁多将军的坐骑。
一阵马儿嘶鸣,
仁多将军的马儿也惊得直立了起来。
然后
将仁多将军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将军!”
“将军!”
瞬间这附近又是一片混乱。
而拽厥忠定头都没回的继续骑着半着甲的坐骑朝后方跑去。
跟在后面的,除了白高国的溃兵,还有数十匹正在狭窄山路上发狂而来的惊马。
看着混乱的场面,还有前面不时跌落到深沟中的铁鹞子。
不少后面还没着甲的铁鹞子,为了避免自己被溃兵和疯马波及,已经开始骑马朝后躲去。
山路上更加混乱的起来。
这时,
身穿大周骑军红色军服,外套大周甲胄的徐载靖出现在了一片混乱的白高步军眼前。
一個聪明躲在路边的白高国步跋子,看到握着长槊走来的徐载靖,二话不说就挥舞着长刀扑了过来。
“噗呲”
徐载靖手中的长槊从这步跋子的腋下抽了出来。
白高步跋子嘴中涌出了鲜血,无力的躺倒了一旁。
这步军还未倒地,徐载靖身前不远处一个步跋子端着长枪,高声吼着朝徐载靖刺过来。
徐载靖槊柄一格,长槊轻挥,这步跋子带着兜鍪的脑袋就角度有些大的歪倒了一旁。
山路旁的深沟边,
一个半着甲的铁鹞子艰难的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