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扑棱着翅膀飞进鸡窝里,用宽大的翅膀护住母鸡,秃毛公鸡“咯咯咯”叫个不停,在院子里打转。
炮仗声结束,大伯提了扛了一袋米,手里拎着桶油,酿酿跄跄的走了过来。
“我去。”
陈川见状连忙过去接。
“大伯,你这是干什么,也不怕闪了腰啊。”
陈洪成爽朗一笑,道:“二三十斤东西,也就两步地,大惊小怪的。”
陈川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瞧瞧多大年纪了,能跟小伙子一样吗。”
“当年运送炮弹,一箱二十斤,一扛就是好几箱,几天几夜连轴转,这算个屁。”
“那也得小心点儿。”
陈川把陈洪成领到家,米油放下。
东西刚落地,秦力民也拎着米油过来了。
“恭喜恭喜啊!”
“姑父,来就来,拿这些东西干啥。”
“老规矩可不能破,大哥,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错。”陈洪成点头赞同。
陈凡把新米缸盖子揭开,道:“姑父,倒这里就行。”
“嗯。”
秦力民将袋子里的米倒进去,并念叨着:“米缸不空,人旺财生。”
“悠悠,新婚快乐,恭喜乔迁新居。”
李建民父子俩过来了。
李建民扛了一袋子米,二鹏手里抱了一盆绿植。
“建民叔、二鹏,快进屋坐。”
陈川和陈凡上前把东西接下来。
李建民家里相对困难些,虽然送不起油,但特意在山上找了一棵发财树。
发财树四季常青,植株清秀,最重要的是寓意好,听名字就知道。
不一会儿功夫。
院子里站满了人,互相谈论,热闹不已。
但凡来的人,没有一个空手的。
菜都上齐了,陈川招呼道:“大家伙儿都别站着了,快入座吧。”
“对,都坐吧,菜都凉了。”陈悠帮腔附和道。
众人纷纷落座。
陈洪成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剩下的按照辈分大小依次坐开。
农村就是这样,正式场合,就算是七岁小孩子,只要辈分高,也得坐到该坐的位置上,礼不可废。
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人齐了,村长李国强拿起酒壶,毕恭毕敬的给陈洪成斟酒。
陈川也没闲着,拿着酒壶招呼其他人。
一场回门宴,热闹的进行着。
几家欢喜几家愁,正当他们高兴的吃着喝着,沈之清家传来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