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才上值就被抬回来,为了不吓到众人,郑直并没有回家,也没去方家姐妹那里,而是花了银子请小答应将他抬到了自家院子另一边的院子。这处院子同样是郭勋送的,不但是五进的,还带着一座东花园。也正是郑直最近一直和曹二娘书信往来,构建的婚宅。
刚刚安顿好,言奴就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瞅着郑直被打烂的后背,却并没有大惊小怪,毕竟比这更严重的模样她也见过“该,让你不长记性,记吃不记打。”嘴上说着狠话,却任凭手被恶少握住。
“如此也好,在家养上两三个月,俺们也好有个结果。”恶少厚着脸皮趴在对方腿上。
“呸。”言奴哪怕已经习惯了对方的痞赖,依旧有些脸红“好个不知羞的光棍。”任凭对方将她的腰搂住“若不然找个借口辞了吧,就这样本本分分在家。你挣得家业足够咱们几辈子的了。”
恶少没有吭声,却搂紧了言奴。言奴也没有再开口,同样抱紧了恶少。
“给俺半年的工夫。”良久之后,恶少闷声闷气道“有些仇俺必须报,有些事俺也需要安排。”
“都听你的。”言奴轻抚恶少的乌发“不管你怎么决定,奴都听。”
眼瞅着这静谧的氛围不做些啥,简直暴殄天物,偏偏此时早儿急匆匆走了进来“朱大郎讲有位十七爷的至交来了。”
朱千户自然不晓得郑家内院的复杂,却看到六太太来了。所以消息,自然也就送到了早儿手里。
“奴走了。”言奴尽管不舍,却拎得清轻重。
恶少松开对方,宽慰道“放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俺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们和孩子有事得。”
“晚儿,留下。”言奴起身,在早儿搀扶下走了。
晚儿应了一声,扶着郑直爬好,这才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位身穿棉袍,扛着褡裢的的老者跟着晚儿走了进来,是刘瑾。
看到郑直趴在榻上,对方笑嘻嘻走了过来“郑勋卫可好些了?”
郑直见是刘瑾,哪敢托大,顾不得后身火辣辣的疼痛,赶紧窜起来见礼“老公恕罪,俺无恙。”
这让刘瑾十分受用,赶紧拦住郑直。晚儿见此,立刻转身退了出去。
客套一番后,刘瑾才摘下身上的褡裢,拿出个锦盒,“爷们这次来,一是代殿下看望郑勋卫,二是将殿下给郑勋卫的赏赐送来。”
“俺啥都没有做,实在受之有愧。”郑直赶紧自谦同时扶着刘瑾落座。他心里却不以为然,您那架势可不像太子赏的,像是太子偷的。
“郑勋卫是识文断字的,可曾听过‘过犹不及’这个词?”刘瑾笑问“既然弃文从武,郑勋卫还是不要学儒生的做派为妙。”
“多谢老公指点。”郑直心中一凛,看来他装孙子还装出了毛病。
刘瑾点到为止,又和郑直又说了些杂七杂八,不知不觉扯到了郑直的本行,看大门“郑勋卫这几次当值,可见过啥有意思的事不?”
郑直一听,心道可算发现了,却摇头“俺上月刚刚上值,为人木讷,歇息时就在值房,并没有瞅见过有意思的事。”
刘瑾点点头,似乎就是随口一问,继续道“郑勋卫伤的这般重,不妨多养些日子。”
郑直立刻应了“那不晓得殿下千秋节时俺再申请上值可好?”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十三,太子的千秋节是九月二十四日,如此也就只能是明年的千秋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