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不凡一听,连忙拍着胸口叫道:“浪爷,这可不是我吹,要说到打听消息,在这临风城,我们这些兄弟要是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哦!还真巧了,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故事,来来来,给爷说几个听听,讲的好的,爷大大有赏,有机会带你们去屠场转转,怎么样?”浪七笑道。
这些人一听就来劲了,黑白屠场那可是个吸金窟,虽说各地都有,但分等级的,像他们平时去的,都是些最低级的,但听说高级的屠场,里面不但有成片的美女,还有真正强者的地下斗场,以他们的身份这辈子都进不去,但以浪七的身份自然是有能力带他们进去一饱眼福的。
“浪爷,我……我先来。”廖不凡率先举起了手。
这家伙讲的是一个青楼女子的事,说是某个富商的私生女,最后被领了回去,这过程被他说的那叫一个曲折,就是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由此看来,这廖不凡的嘴皮子还有两下子的。
故事刚说完,浪七皱了一下眉头,“小廖啊,你这故事听着不错,但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爷喜欢听些真事,假的没劲。”
廖不凡本想着找个头阵,没想到撞了个无趣,反倒给别个充当了一次探路,于是,就有其他人站了起来,讲的是某人的小妾和谁私通,里面有名有姓,甚至还有具体地址,这简直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人话音刚落,另外就有人站了出来,讲的也是谁家在外面包养女人,然后被他大老婆发现,诸如此类的故事是一个接一个。
最开始的时候浪七听的也是十分来劲,为了激励他们,后来听着听着,怎么讲来讲去都是些家长理短的绯闻,而且这社会地位也不高,最多也就是某个有钱人家,可事实上他想听的是地位高一些的人家隐私。
浪七皱了皱眉头,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谁都看的出来,他对这些好像失去了兴趣,廖不凡瞥了一眼,心中有些急了,他可是内行人,怎么就听不出这些人的故事水分太多,就他们之间平时吹吹闹闹还行,可放到浪七这种大人物面前级别就太低了,刚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吹牛多厉害,如今就说了这么点小水花,这要是让浪七失望了,那以后就可能失去这个大靠山。
“干嘛,干嘛!”廖不凡把眼一瞪,身子挺了起来,“我说兄弟们,咋们面前的可是浪爷,你们就拿这么点忽悠窖姐的破事来说,是不是有点过了?是不是有点过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廖不凡猛的提高了音量,“浪爷这尊大佛咱给你们请来了,你们要是再这种表现,我呢反正是没脸在浪爷面前呆下去了,你们随意,真要不来几条金鱼耍耍,你我今后就别再在临风城混了,好吧。”
“廖哥,这……”有个痞子刚要说话,廖不凡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有啥顾忌,明说了吧,今儿个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浪七虽然不是他们这一行人,但金鱼一词倒是知道,意思就是宝贵的信息,这些信息很多都是关于权贵名流之间的秘密,这些信息不但值钱,而且也很危险,万一被当事人知道是自己说的,他们这种小人物还不被人家报复呀,于是笑了笑:“哎,小廖呀,人家不愿说就不要强求嘛,看来是我浪七面子不够,行,爷走了,你们呆着吧!”
浪七这话一出,包括廖不凡在内,这些人全都急了,人家这话可比廖不凡的威胁要可怕的多,谁敢说浪七的面子不够,人家可是黑白屠场的新贵,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得罪黑白屠场比得罪官府都要可怕,连忙一个个低头道歉。
廖不凡是再三恳求,一定要让浪七给他们一个机会,浪七假装无奈点了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为了公正,廖不凡作为带头人率先开了一条干货,说的是临风西卫卫长的小老婆在赌场欠下巨额赌债,临风西卫相当于临风城西边的治安队,卫长相当于治安队主任,这当然是个大人物,浪七一听来精神了,其他人也直起了身子,这消息真是太劲爆了,要是卖给西卫卫长,赏金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还能有个人情,看来廖不凡还真是下了血本。
廖不凡这口子一开,其他人的顾忌也就没了,接着他的话也爆出了自己的金鱼。
里面的很多故事确实精彩,也很劲爆,里面的人物动輙权贵,包括买凶杀人、绯闻、家产之争,浪七把这些一一记在心里。
轮到一个姓陆的小个子说时,刚提到一个名字,就让浪七的心猛的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