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略微沉吟片刻,说道:“你的压力确实挺大的,但也不能蛮干啊,万一余红旗死了,那可就彻底没咒念了。”
蒋宏却不以为然:“没那么容易就死了,你放心吧,人是最扛折腾的动物,一时半会死不了。再说,余红旗这种人,不给他点压力,怎么可能开口呢?”
“压力肯定要给,但还是要寻找薄弱之处啊,余红旗是悍匪,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应该非常强,光是折腾身体,作用应该非常有限。”林海沉吟着道。
蒋宏呵呵笑着道:“算了,你是读书人,就别跟着掺和这些粗活儿了,跟这种滚刀肉打交道,温文尔雅的办法是没用的,只能让他吃苦头。还有,老肥马上就过来了,这小子要是发挥作用,一切就都好办了。”
林海吓了一跳:“你还嫌不够乱啊,要不是他把余红旗打成这样,现在能这么被动嘛,你还让他胡来,万一要是死了......”
“你想错了,我不是让老肥对付余红旗”蒋宏笑着道:“他另有任务。”
“什么任务?”
“周海丰找到了。今天晚上,我和他就去把人提出来。”蒋宏说道。
“这么快?”林海不免有些惊讶。
蒋宏得意的一笑:“那当然,王黑狗那点小伎俩,都是跟老子学的呢,瞒别人还凑合,想瞒我,差远了。”
“他把人藏在哪了?”林海问。
“省城法院的拘留所。”蒋宏笑着道:“这小子还是动了番脑筋的,要不是我太熟悉他的打法,换成别人,还真就抓瞎了。”
法院的拘留所,属于司法系统,而平时大家所说的拘留所和看守所则归公安局管辖,由于分属两个系统,又在两座城市,信息完全不共享,如果不是特意查的话,还真是很难发现。
说话之间,二肥已经到了,但被警卫拦在了大门外。于是给蒋宏打了个电话。
“你不用进来了,在外面等着我就是了。”蒋宏说道。说完,把两名手下喊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我要去趟省城,在我回来之前,余红旗就交给你们俩了,一刻也不能让他睡。每隔一个小时,打一针胰岛素,医院什么抢救措施都有,保证不会出事的,他过得太舒服了,也该遭点罪了。等我晚上回来之后,咱们连夜审,今天晚上审不出来,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