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晩星收回视线,垂头丧气地站起来,也不看他,抹了把脸,自觉地跪到了蒲团上。

她就这么直挺挺地跪着,过了十几秒又开始腰疼。

江晩星稍稍弯了下腰。

在听到旁边传来的动静时,江晩星又立即把背挺了起来。

她悄悄睁眼,余光看见叶慕承对着她面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江晩星见他看了过来,迅速闭上眼睛。

“走了。”叶慕承喊她。

江晩星睁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叶慕承也不管她,而是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你想在这安家就继续跪。”

在这儿安家?

安台子上吗?

还是算了。

江晩星站了起来,跟在叶慕承高大的背影后。

直到迈出祠堂的门槛,江晩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到底是个胆小的人,但也不影响她莽撞。

叶慕承虽然走在前面,但每个步子都无比缓慢。

江晩星跪久了腿疼,但他这走得也实在是太慢了。

总不可能是故意等她。

多半也是腿脚出了问题。

忽然,叶慕承停了下来。

江晩星也堪堪停下,险些撞到他。

他抬起手臂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江晩星一怔,有点下意识的紧张,随后甩了甩头,绝情地往远处挪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她不想再对他嘘寒问暖。

她现在怕被他传染感冒。

感冒了她就没办法上班了。

叶慕承打完喷嚏之后,继续往前走,江晩星跟上去。

终于,穿过长长的石子路,到了灯光敞亮的前院,叶慕承的迈巴赫开灯等着二人。

江晩星按照往常一样上了后座。

叶慕承也从另一边上了后座,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下去。”

江晩星一怔。

这,他,他啥意思。

连让她打个顺风车的度量都没有了吗。

实在不行,把她送到地铁站或者公交车站吧。

尽管内心想了这么多对策,江晩星还是按照指令下了车。

挨千刀的叶慕承,不就是路长了些,她又不是没腿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