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十日。

离上次去清和殿已经足足过了一月。

金芽草幼苗在林庸的看顾下,生机勃勃,长势极好。

它的枝叶已经完全向四方舒展开,原来青中带白的嫩叶完全转变为翠青色。

再过一两月,这金芽草就可以入药或者服用。

有了成果,林庸心中喜悦之际,亦没有忘记三长老的嘱托。

在此日一早,林庸就前往清和殿去汇报成果。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清和殿所在的灵阳峰山脚。

拾阶而上,一直至山峰。

尚站在殿阶上的林庸远远看见四长老在和赵修德讲话。

“今日三长老怎么不在殿中?”有些疑惑的林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跨过门槛,走到两人跟前,行了一个抱拳礼,“见过四长老和修德道友了。”

四长老和赵修德察觉到有人前来,早早停止了谈话,仰头望过去,见来人是林庸,看他抱拳行礼后,也还了一礼。

三人各自寒暄了一阵,才谈起正事。

“林供奉来得正巧,方才我与四长老谈话,说的就是你一月前上交的极品玉髓米,现在在坊市内极为抢手呢!”

“我还感叹林供奉本事了得,这一手种植的本事,已经在我之上了。”

赵修德边说边摇着头苦笑,感慨自己种植技艺不精,又极力赞叹林庸的天赋。

林庸不骄不躁,说道:“修德道友实在谬赞了。这还要多亏了雁门山上灵气浓厚,否则在下有天大本事,也是绝对种不出来的。”

这时候四长老在一旁笑道:“林供奉自谦了。你身旁这位修德道友可是我们赵家的一阶灵植夫,马上就要突破二阶了,他既然如此说,便是大差不差了。”

林庸讶然,没想到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赵修德居然是一阶灵植夫,还是马上要突破二阶的那种。

“是我眼拙了,没想到修德道友也深耕此道。”

“今日怎地不见三长老?”林庸突然问。

“他老几日前回明月山去了,这几日都不在雁门山,你寻他有何事?”

赵修德回应林庸的问题,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涨得通红,急急忙忙道:“莫非,莫非三长老给你的金芽草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林中淡然一笑,“正是如此。”

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可把赵修德的震惊到了,他连忙拉扯住林庸的衣襟,无比激动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天前。”

“天才,天才!不过十日就让金芽草种子发了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赵修德连连摇头,表示自愧不如。

四长老震惊地看着林庸,平淡如水的双目顿时闪烁出一道道精光,炙热的目光投放在林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