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一袭白衫,面容消瘦,头发有些发白。
他拱手对着众人,声音虽有些沙哑,却满含悲愤:“学生卫阳,荆州人士。三年前,学生入京赶考,本怀揣着一腔报国之志。
却不想因一件小事得罪了五城兵马司的小吏钱思齐。钱思齐心胸狭隘,竟勾结东城的青皮无赖,将学生殴残……”
“岂有此理!这五城兵马司怎敢如此胡作非为?”
“国家举子,乃是国之栋梁,他们竟敢下此毒手!”
另一位官员紧接着问道:“难道就没有寻京兆府或者礼部官员申诉吗?”
南秉钧此时微微摇头,说道:“难道几位同僚忘却当年京兆府是谁主政的吗?”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想起京兆府田默徇私枉法之事,无权无势的学子在他那里又怎会得到公正。
再想到礼部官员或许也对此置若罔闻,事态才会如此严重。
“方这等恶行,实在令人发指。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又有官员义愤填膺地说道。
举人被五城兵马司指派的青皮殴打,宫差又是东城无赖给无端殴打,无法无天,没有人撑腰怎会如此啊。司马欣念道。
而在不远处,元熙帝的老师君问兰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王睿和在场官员的反应。
礼部侍郎李佑也在旁边,明了君问兰在元熙帝心中的分量,对其毕恭毕敬。
李佑抱拳说道:“君老,那边的年轻人,与我可是相识。要上前助兴吗?”
“王公瑾,他的文章我当日审阅过,气势恢宏,遒劲有力,难得的佳作。走吧,尽是给别人添乱了,陛下不会不管不顾的。”
李佑回道:“是的,君老。我看王公瑾应付自然。”
从君问兰的谈吐表现中,李佑看出他对王睿是欣赏的。
此时,王睿看向许些慌乱的卫臣,说道:“卫大人,你也是读书人,难道等事态恶化,等贼人闯入宫中作乱才可?而且高祖设鼓于此,本就是为民做主,或者卫大人对高祖此举有异?”
卫臣听到王睿拿出高祖当挡箭牌,心中暗道完了。
台下的官员都是寒窗苦读,才登上仕途的,他们对卫阳的遭遇感同身受,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