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前跪拜之人,而后对着朝臣说道:
“你们再敢胡言乱语,寡人定不轻饶。”
秦浩嘴里的话,乍一听像是在指责他们。语气中却未见丝毫责备之意,甚至还有些轻快得意。
李庆何其精明,自然知道这是秦浩故意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心中怒火中烧,脸上出奇平静。
“李丞相,快快请起平身。”
“谢南楚君主。”
李庆起身站立,微微躬身,直言道:“君主盟书,越臣已经收到,今日特前来荆州,与君主商讨联盟之事。”
“呵呵,此事不必着急。李丞相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寡人略备薄酒,李丞相可要赏光啊!来人啊,赐座。各位爱卿也都入座吧。”
秦浩口中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随着他的笑声落下。陶岑缓步来到李庆近前,满脸笑意的说道:
“君主亲自设宴为李丞相接风洗尘,此乃莫大荣耀啊,李丞相,请!”
“君主厚爱,李庆自当铭记于心,陶丞相,请。”
两人寒暄几句,李庆来到为自己安排的位置,落座。
说是接风洗尘,果然就是接风洗尘。除了谈天说地,就是风花雪月,没有一句话提及联盟之事。
耐着性子等到酒宴结束,已经日落西山。
原以为酒宴结束可以讨论正事,没想到,醉意朦胧的秦浩大手一挥,晚宴开始了。
华灯初上,大殿内灯火通明。一排刚刚退场不久得男伶,更换妆容后,继续在殿内起舞,时不时的朝着君主,卖弄风骚。
望着大殿内东倒西歪的南楚官员,李庆强压心中怒火,端起矮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待到晚宴结束,已经深夜。
即便李庆的酒量很好,也架不住南楚官员一杯接一杯的敬酒。不喝,便会引来一番嘲讽。与其看他人脸色,倒不如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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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君主秦浩被男宠搀扶着离场,殿内一众官员,逐渐离开。没多时,只剩下了李庆与陶岑两人。
“呵呵呵,今日与陶丞相痛饮,意犹未尽呐!”
李庆的眼睛在大殿内扫过,除了宫内卫士与服侍的太监,再无他人。深邃眼眸紧紧盯着陶岑的脸,继续说道:“不知陶丞相可否赏脸,你我在痛饮一番,如何。”
对于他话里的意思,陶岑很是清楚,心中不屑,脸上却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本相正有此意。”
“凑巧宫内有本相一处宅院,李丞相可随我一同前往,今夜你我二人,不醉不归,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陶丞相,请。”
见陶岑麻利的起身站立,李庆倍感意外,心中错愕。自午宴至此,亲眼见他喝下不少酒,此时竟毫无醉意。
自己若不少用内力将酒排出,此刻只怕早已与那些大人一样,被人抬出。而陶岑一个提刀之力都没有的人,酒量当真这么好?
他哪里知道,陶岑天生就是个异类,对酒无感。喝酒等同于喝水,根本就不会吸收。
两人走出大殿,夜风吹拂,陶岑尽显地主之谊,带着李庆来到秦浩赏赐给他的一座小院。说是小院,其实就是秦浩的一处寝宫。丞相侍寝君主,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
小院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屋内的装饰却极尽奢华。当然,这里的装饰完全是按照秦浩君主的身份做出的装饰。
“呵呵,想不到陶丞相竟的南楚君主如此器重啊!”
望着屋内的装饰,李庆面带笑意的说。
陶岑又岂能不知,他的话中饱含深意。对此不以为然,自己当初来南楚之时,就是被面前之事威逼利诱。如没有他昔日的安排,焉能有他今日之权势。
“李丞相谬赞,陶某不过是尽心辅佐效忠君主,君主念及陶某的忠心,故此才将这所宅院赏赐给本相。”
说话间,陶岑眼神示意,摆好酒菜的太监,快步退出的屋外。
别看陶岑心中依旧忌惮李庆,但是在宫内,他还真没什么好怕的。这里,现在是他陶岑的地盘。
“李丞相,此地已无外人,你我之间,也就不必故作姿态了吧!”
陶岑语气突变,脸上闪露一抹笑意,紧紧盯着李庆那张逐渐苍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