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极是,但臣也着实冤枉,半道上才知晓此事是倭国所为,臣是遭了无妄之灾,人心都是肉长的,被冤了还不能叫?陛下是明君,想必能够谅解。”
“你既然已经出发,又恰逢四位皇子要办婚仪,新年还有祭祀,你也是朱家人,参加自己皇侄的婚仪不是理所当然?朕就没有让你原道返回,就势入京。”
呵,真是什么话都让皇帝一个人讲了,秦王红着双眼:“陛下这算盘打得够响的,敢情臣这次回来还得掏贺礼,一掏还是四份?”
丁公公差点笑出声,仔细一品,不就是这么回事?
秦王真是个冤大头了,不过就算是在封地接到信也要往都城送礼,这一关哪里逃得掉?
只是秦王的情况与众不同,是真被冤了以后被弄来都城,又赶上冬季,气候不佳,虽说不像普通百姓那样饱受苦寒饥饿,一路上掐点行路,烦闷得不行。
更别提他是背“罪”入京,连个女人也没有带,路上也老老实实,就怕皇帝找茬。
“臣匆忙入京,路上才知道钦天监算好了日子,毫无准备,怕是要失礼了,待臣日后返回封地再补上,如何?”秦王说完,丁公公瞠目结舌,还有这么一出。
朱允费了六名太医和神机营才把秦王弄进都城,没料到他还有后招,这是恶心他了。
“也好,只是事后再补就要多些诚意。”朱允面不改色,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入了京,就该好好歇着,省得再沾病气,到时候不知何时能返回封地。”
秦王心中大笑,他要不能返回,急的是谁?
秦王大咧咧地从御书房里离开,和匆忙进来的黄归打个照面,两人对视一眼,后者只看到秦王的着装,便躬身道:“见过王爷。”
黄归的问候只得来一声轻哼,秦王甩开袖子匆忙离开,黄归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进入御书房,行礼后见皇帝神情并没有不悦,这才安心:“不知陛下召臣有何事?”
“乌元昌遇刺受伤,没有三月很难彻底痊愈,倭国不识抬举,此次朕懒得理会他们,既然已经向水师增军,那便先拿倭国商船做做文章,你代替乌元昌三个月,前往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