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小姐,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程大人这是好兴致呀,为了凑热闹连自己的伤也不管不顾了?三十廷仗可不是小数目。”萧天洛故意说道:“看来这短短的时日,大人已经好得差不多。”
“并没有。”程弄倒抽了一口气:“只是最近春闱举行,都城的人员陡然上升,金吾卫的任务更重,本官虽要养伤,也要看顾一二,以免生事。”
这倒是真的,现在城防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都城的流动人口激增,随之而来的是更兴旺的商业和混乱的治安,现在各府都如临大敌,金吾卫也是压力陡生。
程武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嫉恨,甚至没有别的情绪,只是在看向祝久儿时,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惋惜,惋惜错过两府结亲,还是惋惜没有撕下她的假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祝久儿并没有理会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冷咧,冷笑道:“程大人可是记恨我?”
“岂会,是本官一时糊涂,委屈了大小姐。”程武咬着大小姐三个字,“大小姐莫要记恨本官,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竟是像在轻哄,游历花丛的安王就觉得不太对劲,眉头皱了起来。
祝久儿拉着欲要发作的萧天洛,嫣然一笑道:“怎么办,程大人,我这个人记仇呢,你说你,偏不信杜神医替我医治好了身体,这是盼着我还是以前的病秧子?”
“程大人,你怎么就不能盼我一点好,盼宣武侯府好呢?还是见我夫妻和睦,侯府如今又有了生气,倒让你看不惯了?程大人,你这样的朋友我可没有胆量交。”
“指不定哪一天就朝着我咬上一口,非死即伤。”
安王和秦王对视一眼,从中听出不少事,但也只能猜个大概——程武得罪了小两口。
程武看着不再装小白兔,而是露出利爪的祝久儿,噗地笑了,牵引了背上的伤口,他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岂会,大小姐是我心头明月,哪舍得伤了你。”
“程武!”安王大惊失色,这才会心过来:“你是疯了不成,讲什么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