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远大半夜去爬小姑娘的榻,这事传出去都没人敢信。
可这位真的干了,不过厚脸皮也有厚脸皮的好处,这不就把话给逼出来了?
贺怀远都懒得和萧天洛计较了,得知有女的喜气冲得他头脑都不清醒,被带进另一间院子里歇着,躺在榻上还似在云端,总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另一头的瑶珠也是又气又悔,自己怎么就着了他的道,把月见给招了。
这两人都在榻上辗转反侧,一夜不得安眠。
次日一早,两人在祝久儿院子里的膳堂相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眼下发黑,熬出黑眼圈。
萧天洛看着就觉得有趣,如今把话说开了,祝久儿更是直接唤上小舅母,将瑶珠试图与自己平辈的意图掐灭:“小舅母就安心住在府上,侯府已经派人去寻您的同门。”
瑶珠先给了那位叛出师门的师叔画像,呈给了宫里,后来又描述了师兄与师弟的容貌。
这是为了让侯府能更好地替她寻人,如今她日子过得丰富多彩,两位同门却不知生死。
这么一想,瑶珠的心里沉甸甸,有些食不下咽:“不知我师兄弟如今生死,我却在侯府醉生梦死的,我倒是吃喝不愁,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果腹。”
看她泪眼婆娑的,贺怀远忙给祝久儿使眼色。
“小舅母放心,此事是由祖父亲自操持,上次你们为隐门追杀,两人若是平安定会藏匿起来,何况客栈那边也有交代,若是他们返回应能知晓。”
“客栈那边我也续了银子。”萧天洛说道:“房间仍为他们保留。”
只要他们杀回客栈便知道有人帮助,也不会流离失所。
瑶珠这才觉得祝久儿并没有哄骗她,在这陌生的地方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人更好办事。
如此一想,心里头刚刚浮出的想法就被压下去,背靠大树好乘凉,何必出去自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