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送他们的仅有贺怀远一个人,有了上次的经验,萧天洛和祝久儿再不肯出现,只是托贺怀远送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当作他们一家三口的盘缠。
这在萧天洛看来就是够仁义了,贺延年可是觊觎过他媳妇的人,还背刺过他。
这一家子又有白眼狼的属性在身上,一张银票成全侯府仁义,日后若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他们也有退路,不仁义这顶帽子是绝计扣不到侯府头上。
贺怀远送走了这一家人便往侯府去,如今卸掉了医馆的责任,他的时间也自由许多。
以前都不曾往来这么频繁,现在只要有空就来。
侯府上下一开始以为是为了大小姐,有些机敏的下人慢慢地瞧出来了,原是为了新近住进来的瑶珠姑娘,那位是大小姐和姑爷都认了的未来舅夫人。
本就认为府上下人极和善的瑶珠这几日就发现他们对自己更是殷勤,不过她没在深宅大院生活过,没领教过对客人也会拜高踩低的风气,只以为是侯府管教得好。
贺怀远到祝久儿院子里的时候,瑶珠刚给祝久儿诊完脉,如今脉象比当初要清晰得多。
到这时候,瑶珠基本确定不是单胎,抬眼看到贺怀远,几天没见面,她也不理会他。
贺怀远知道自己和瑶珠有个女儿后,再见面就没了之前的劲头,心虚。
把将贺百年一家三口送走的事告诉祝久儿和萧天洛后,他倒是挑了一个离瑶珠远些的地方坐下,完全不敢像之前那样死缠烂打。
祝久儿看着突然就怂了好几分的小舅舅,心中怒他不争气,但还是说道:“也算好。”
“表兄这次吃了苦头,但能老实交代,又因为胆小没敢花那些得来的银子,倒是成全了自己,现在有银子上缴,又供出了同谋,现下这结果已经是陛下恩赐。”
“此举能让陛下收拢天下学子的心,高明啊。”萧天洛冷不丁地说道。
对这些涉案学子的处理结果传出来,谁不会说皇帝仁慈大义,重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