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机会,让他们在河西多夺回了一些城市,所以,他们必须要尽快地迁都了。
岳阳宫中,秦公正在自己的书房中写着什么,卫鞅与景监都在一旁等着,见他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便摇摇头,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本来他们是来讨论一下秦国内没有设县的地区应该怎么分配的,但是没过多久,函谷关的战报就来了,比起他们自己的事,函谷关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可以自己决定,景监在一旁看着卫鞅,压低声音道,“大良,韩国也在进行改革,韩侯提拔了一位书生申不害,据说和你同为法家。”
“沈不害在韩国吗?”他问。卫鞅抬头一看,微微一怔,他见过申不害数次,两人都是法家,但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申不害想要改革,肯定和自己的关注点不一样。
景监放下手中的卷宗,见自家主子还在埋头写着什么,便退到一边,低声道,“韩侯对沈不害宠爱有加,让他对付侠氏段氏与公厘氏,如今韩国人心惶惶,唯恐沈不害被他盯上,用他们的财富充实自己的国家。”
本以为大良造做事已经很有魄力了,却不想韩国的沈不害也不逊色于大良造,莫非这就是他们法家的作风?
景监一拍胸脯,心想这两个家伙的改革声势确实惊人,但韩侯肯定不如自家主上靠谱,天下间能和自家主上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卫公一人了。
卫鞅放下地图,轻叹一声说道,“申不害只会对强者下手,我们再等等,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秦国的改革重在制定法律,而沈不害则强调的是君王对臣民的掌控,谁强谁弱还很难说,但从现在的局势来看,魏国在中原的统治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不仅是齐楚两国,就是一直被中原欺凌的韩国,也在崛起,天下大乱,终于拉开了序幕。
秦公将这封信递给一名士兵,见两人窃窃私语,便开口道:“你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