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声说话,可是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干渴的大地,干燥而疼痛,他使劲地咽了几口唾沫,然后嘶哑着对旁边的黑脸警察说:“警察同志,他……他把我们打得好惨!”
“不信你看,我身上有很多伤。”说着他撩起自己的围裙,然后解开了已经皱巴巴的衬衣,露出了他满是肥膘的身体,想让警察看他身上的伤痕。
随着他撩动围裙和衣服,他身上那股猪的腥膻味又波浪似的弥漫开来。惹得在场的众人悄悄往后退去——当然,他妻子早就习惯了。
“警官,你看。”朱老三对警察说。
黑脸警察看了一圈,然后对朱老三说:“你身上只有撞伤和碰擦伤,其他没看出来。”
“唉呀,你好好看看嘛。”朱老三并不满意黑脸警察的说辞。
“姐夫,姐夫!”躺地上的瘦弱男也醒了,叫起了朱老三。
“这儿呢,没死就自己起来。”朱老三没好气地吼道。
“唉呀……”瘦弱男哼哼唧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靠着墙喘着气,也用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朝周围看了一圈。
“你也是他打的?”黑脸警察问。
“我?我是被我姐夫撞的!但是我姐夫是被他打的。”瘦弱男道。
“听说是你们先动的手?”警察问。
“那是他该打!”瘦弱男答道。
“你们还带了刀?”警察继续问。
“那是我姐夫的剔骨刀,天天带着!”瘦弱男快人快语,抢答似的说。
旁边的朱老三和他妻子听着瘦弱男的话,脸色慢慢变成了猪肝色,如果警察不在,估计他们要冲上去暴打一番这多嘴的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