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意识到事情或许与她有关,多嘴问了一句,“吃坏什么了,这么严重。”
“听小周说是他们喝了酸奶,都过期一个多月了!”
兰姨在心里大喊糟糕,这下是自己惹祸了。她从屋里找到钱,揣在兜里,“等等,我和你一起过去。”
周阿婆不解,“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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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箱酸奶是我昨天让那个小妹带回去喝的,我要是知道过期这么久了也不会给她,造孽啊!”兰姨心里着急,嘴皮子哆嗦地明显。
“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我们不识字,哪里能知道。”
周阿婆带着兰姨赶了过去。诊所里静悄悄的,兰姨一到,就站在床前慌慌张张地给他们道歉。几人都被吵醒了,赫兹一遍又一遍地劝着,“您也不知道过期了,怎么能怪您。”
周末扶她坐到病床边缘,“是啊,不过兰姨,下次你儿子带回来的东西不要放太久啊,尽早吃掉。您看这过期了多可惜,吃坏肚子了又要受罪。”
兰姨抹了抹眼圈,“我儿子说这个暑假要带孙子孙女回来看我的,我就想留给他们喝。我屋子里又没什么好东西。后面又说不回来了。”
周密看了也不忍心。村子里好多老人家都是这样,儿子女儿不这么回来看,饼倒是没少画。害得老人家们整日喝粥吃咸菜,就为了省点钱等家里的孩子过年过节回来招待用。
“我没记错的话,小龙哥好几年没回来了吧。”小龙是兰姨的儿子,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儿女双全,在外省工作。
“他那不是工作忙,也没空。”
周末不好反驳,工作忙也可以把老妈接过去玩两天嘛。“是,您说的对。”她记得兰姨前几年就被接去外省玩了几天,去的时候带了一麻袋特产。
“唉,要是阿慧在,也不会…”周阿婆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周末使了眼神,她立刻闭上了嘴。
兰姨又开始难过,红了眼圈,“是啊,阿慧要是在就好了,那丫头最孝顺了。”
周末递上来纸巾,“是啊,姨,以前的事咱就别提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您开开心心的,阿慧在天上才能安心。”
周阿婆也安慰她,“小周说的对,不能老这么哭,眼睛要哭坏了。”
兰姨擦擦眼泪,坐在床缘,“好了好了,我不哭了。挂水的钱我来结。”
赫兹和金凛纷纷出声,“不用不用,没几个钱,我来。”
“我付吧,这才几个钱啊。”
周末制止了他们,“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来!”
兰姨摆摆手,“那怎么行,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