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的确死得挺惨。嗐……我好几回告诫陈左,下手不可太狠。一刀毙命,给人留个囫囵身子,在成全他人的同时,自己也等同于做了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可他偏不听话,在发现那个名为杨小二的小油子公然在他人面前显摆自己捡了个大大的便宜之后,他一怒之下,在夜路当中拦住了杨小二,并当场跟杨小二动了手。一场争斗过后,杨小二被陈左一刀扎中要害而当场毙命,陈左则为了泄掉心头怒气,下狠手在杨小二的尸身上捅了数刀,又将尸身扔进河中,方才解气。而杨小二从老胡手里坑来的玉带扣则顺理成章的到了陈左的手中,陈左又将此物送给了我,你今晚也才有机会见到此物。”
“老胡?”于天任问:“哪个老胡?”
“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被你的发小兄弟在茶楼一刀豁了嘴岔子的大白话蛋。”
“胡吣!”于天任眼大似铜铃,满脸的诧异神色。
“就是他。哼哼……”李仁之冷笑道:“该着他老小子的命好,尽管他被杨小二所坑,但总好过死在陈左的刀下,倘这件玉器仍被他攥着不撒手,一旦被陈左得知,以陈左的脾气秉性,就不单单是豁开他的嘴岔子这么简单了,陈左会直接豁了他的肚子。”
于天任赶忙朝着李仁之深鞠一躬:“晚辈斗胆替胡吣求个人情,请老前辈看在家师的面子上,给胡吣一条活路走,晚辈求您了。”
说着,又是深深一躬。
“你多虑了,我已经训斥过陈左,此事到此打住,不准再伤人命。他也答应了我,不会再为难任何一个人。你放心也就是了,我担保姓胡的老贫嘴不会死于陈左之手。但是,那个老贫嘴倘再不加以收敛,仍满处胡说八道,到时候死在别人的手里,可就不管我们爷儿俩的事儿了。”
“是是是,我替老胡谢过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有了李仁之的保证,于天任放下心来。他刚刚在为胡吣求情之时,尊称赵金亭为家师,他也不记得“家师”二字缘何能够脱口而出,也许是他今生注定要与赵金亭有一段师徒之缘。如此,便注定了他今后再也无法摆脱一个“贼偷”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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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于天任不停琢磨着。
他琢磨不透,既然已经拜在了赵金亭的门下,赵金亭缘何迟迟不肯传授他“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