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任心头一凛,小声念叨:“真的是他……”
“二爷,您老要是没别的问的,我可就走了呀。”
“滚!”
于天任不知道为嘛会发火,也许是因为一大早就叫人讹走自己的小褂而烦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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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任呀,人家跟咱闹着玩儿呢。”
赵金亭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于天任赶紧回屋,将钥匙和大洋放在了赵金亭的面前。
原来,赵金亭早在于天任没醒之前就醒了,但他没有动,就那么一直在屋里坐着,外面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早已猜到小叫花子送来的东西会是什么。
东西正是昨晚上于天任丢掉的全部,于天任不解地问师父:“他拿都拿了,干嘛又给咱送回来?您怎么知道他是跟咱闹着玩儿?”
赵金亭笑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个‘瘪三码子’知道你是我的徒弟,所以诚心从你身上拿东西,是在借你的口告诉我,他已经来了。今一早又找人把东西送回来,是要告诉咱们他是咱们的朋友而并非咱们的对头。”
于天任仍有不解,问:“那他到底想干嘛?”
赵金亭摇头,“说不好,也许单纯是为发财,也许是要在咱的地面上‘立棍儿’,看看吧,他还会找咱们的,到时候就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了。”
接着,赵金亭又对于天任说了一些话。
他说南北两地历来都有同行“打野食儿”的传统,说句大白话,也就是南方的贼一段时间里会来北方发点财,而北方的贼同样也会抽时间去南方捞一笔油水。
但是,到了别人的地盘,要先跟当地的同行打声招呼,双方说好一个价码,说好了在当地拿一万,就绝对不能拿一万一。发财之后,也不用给当地的同行留“孝敬”,只管拿钱走人。
来年,这边的同行到了那边,同样先见面说好一个价码,同样拿钱走人,也同样不用给当地的同行留“孝敬”。
不打招呼就开干,这就等于砸了当地同行的“鸟食罐儿”。那样一来,朋友也就没法做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倘让你拿钱走掉,当地的同行就全都得跳河。没脸再活着了!
这么一说,于天任也就明白了。但是直觉却告诉他,师父口中的“瘪三码子”驾临津门,绝对不只是来“打野食儿”的,一定另有其他的目的。
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