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王心明输给敖翔

王心明疼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生性极为狡猾,深知自己受伤之后,体力和战斗力都大不如前,绝非敖翔的对手。于是,他想都没想,掉转马头,狠狠地抽了马屁股一鞭,那马吃痛,撒开四蹄,拼命逃窜。

“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敖翔怒目圆睁,大声怒吼道,随即拍马便追。他心中燃烧的复仇之火愈发旺盛,一心只想将王心明斩于马下,为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敖翔的骏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决心,跑得更快更猛,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两旁的景物如闪电般向后掠过。

敖翔一路紧追不舍,眨眼间便追出了很远。就在他即将追上王心明,手中长枪都已能触及王心明后背之时,他却猛地勒住了缰绳。原来,此时前方已是匈奴的腹地,四周山峦起伏,地形错综复杂,山高林密,极有可能藏有匈奴的伏兵。敖翔心中虽然满是不甘,但他是个极为理智之人,深知如果贸然追上去,必定会陷入匈奴精心设下的埋伏,到时候不仅无法杀死王心明,自己和身后的士兵也会陷入绝境,白白送命。敖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不甘,缓缓放下了手中长枪,眼睁睁看着王心明狼狈逃窜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王心明慌不择路,一路狂奔,终于逃回了匈奴营帐。他父亲王宇看到儿子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赶忙大声呼喊军医。军医匆匆赶来,刚准备为王心明包扎伤口,匈奴大皇子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大皇子满脸怒容,手指着王心明的鼻子,破口大骂,“竟然连一个敖翔都对付不了,还被他刺伤成这副德行。我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皇子养着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大皇子的骂声如狂风暴雨般,不绝于耳。王心明低着头,紧咬着牙关,心中满是屈辱和愤怒,可又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王宇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受辱,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但在大皇子的威严之下,同样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这口气憋在心里。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双方暂时没有再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但战场上的空气却始终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敖瑞鹏、敖翔和汪涛心里都清楚,匈奴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睚眦必报,一场更为激烈、残酷的战斗或许正在黑暗的角落里悄然酝酿 。而王心明、王宇和敖宵三人,在匈奴的处境愈发艰难,他们夹在匈奴的高压压迫和大燕的深仇大恨之间,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危机,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仿佛随时都会坠入无底的深渊 。

狂风在广袤无垠的草原战场上呼啸肆虐,卷动着漫天黄沙,好似要将一切都吞噬掩埋。天地间一片昏黄,日光艰难地穿透沙尘,洒下几缕黯淡的光线。

匈奴大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整齐而又极具压迫感地排列着。阵前,敖宵骑着那匹神骏非凡的黑色骏马,马身油亮,肌肉紧绷,四蹄不安地刨动着地面。敖宵身披厚重且镶嵌着尖锐金属片的黑色战甲,头盔下一双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面对对面的敖瑞鹏,心虚与不甘交织其中。他紧握着那柄长刀,刀身修长,寒光闪烁,仿佛随时准备饮血。

敖瑞鹏端坐于一匹如雪般纯净的白色骏马上,那马昂首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尽显王者之气。敖瑞鹏身着的亮银色战甲,在沙尘中依然反射出刺目的光芒,犹如烈日降临。他双手稳稳地握住长枪,枪身笔直,枪尖锋利无比,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急切地渴望着战斗。此刻,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射向敖宵,眼中的怒火足以将任何敌人焚毁。

“敖宵!”敖瑞鹏猛地一声怒吼,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狂风中传得极远,“你枉为父亲敖东新生的儿子!你这丧心病狂、忘恩负义的逆子,亲手害死亲生父亲,还对自己的亲兄弟亲妹妹赶尽杀绝,你简直连最卑劣的畜生都不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等你到了九泉之下,好好跪在父亲面前赔罪,下辈子就给他做牛做马,偿还你这罄竹难书的罪孽!”敖瑞鹏的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带着浓烈的恨意。

敖宵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仿佛被触及了心底最不愿面对的伤痛。他先是一愣,随即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狂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与疯狂:“我不认他那个爹!从小到大,他几时对我有过一丝关爱,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是王宇将我抚养长大,教我武艺,给我关怀。我凭什么要认敖东新?他死有余辜!当初你们就该死在那场劫难中,省得今日还在我眼前碍眼!”敖宵的声音在风中颤抖,看似强硬的话语里,实则藏着深深的自我挣扎与矛盾。

“畜生!拿命来!”敖瑞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白色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速度之快,在身后扬起一道长长的烟尘。敖瑞鹏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枪尖闪烁着寒光,直指敖宵咽喉,恰似一道划破苍穹的闪电。

敖宵见势,心中一惊,赶忙挥动手中长刀,全力抵挡敖瑞鹏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刹那间,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周围士兵的耳膜生疼。金属碰撞,火星四溅,敖瑞鹏的长枪与敖宵的长刀紧紧交缠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两人均使出浑身解数,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汗珠滚落,一时间僵持不下。

敖瑞鹏怒目圆睁,心中怀着对父亲的深厚敬重、对敖宵的切齿痛恨以及对家国的强烈责任感,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无比,充满了排山倒海的力量。他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变幻莫测,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逼向敖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