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隔壁的俞家人都跟着声音跑过来,俞林放着自己儿子不管,抱着她好声好气地哄。
她对着楼梯上的哥哥仰下巴,意思是有的是人能答应她的要求。
可最后还是没去成。
凌江聿受了半个月前游乐场走丢事件的刺激,把她看得死死的,连早上上学也要全程陪送。
中学和小学的上课时间不一样,为此凌江玥整个二年级的早晨都要比平时早起一个小时……
到了冬天,她日记本上每周评选的最讨厌的人中,凌江聿回回都排在前三。
最喜欢的人是隔壁的俞璋哥哥,因为他会给她带零食,而且说话轻声细语长得又好看,还不会催她写作业。
可惜凌江聿不让她多和俞璋说话——也不只俞璋,庄捷和庄承两个表哥也不行。
他还给她买了一排的电话手表,让她天天戴着,每隔两个小时就要问一下她在哪儿。
每天应付哥哥的查岗,就像爸爸处理公司事务一样繁忙,她每每想到都要学大人叹气。
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持续了两三年,准时准点一直没中断过。
直到凌江聿升高三的某一天,因为被请家长没来得及准时联系她。
凌江聿,请家长,真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她在学校偷偷和庄捷打电话,听他在那边超级夸张地讲述。
“聿哥把那人按在地上打,鼻血飞溅上墙三尺!十几个人来都没拉住他,一栋楼的人都在围观!”
庄捷正在变声期,公鸭嗓难听得很,她全程皱着脸听完,表示怀疑。
“斩头的血都溅不到三尺。”
“……这是一种夸张手法,总之聿哥就是打架打得太狠,老师没办法只能请家长,他还让我告诉你一声,放学之后要晚几分钟来接你,你就待在教室里别乱跑。”
“哦。他为什么打人啊?”
“好像,好像是有个刚升初中的男生那个…在楼梯下偷看你…今天当成光荣事迹说出来了,刚好被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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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捷含含糊糊说完,压低声音拜托:“不能跟聿哥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不然下次我来,连你们家门口都跨不进去。”
“知道了,”她敷衍答应,“我说是你说梦话的时候正好不小心按到了我的电话让我听见的。”
庄捷:“……你就是憋着坏。”
全世界都能看出来,就凌江聿看不出。
两个人叽叽咕咕一阵,庄捷厌学不想去上课,东拉西扯和她聊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