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说了,虽然八公子每两日来一次家里,但不会让你真的花时间去教他,只是挂个名而已,让他有个正当理由能留在京都。不会耽误你备考的......”
兰亭舟不为所动,只淡淡看着她。
“我知道,我擅自替你答应是我不对。但,但他们给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呀。兰哥哥,你,你就别生气了嘛......”甘采儿扯着他衣袖,低声下气道。
“你要免死金牌来做甚?”兰亭舟问。
“当然是免死呀!”甘采儿奇怪地看他一眼。
“甘家不过乡镇上一普通商贾,是要做什么逆天之事,才需得着一块免死金牌备着?”兰亭舟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甘采儿被他看得发毛,心中一慌,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者说要怎么糊弄过去。她见自己低声下气不管用,心虚叠加上心慌,一下就恼了。
她抬起头,盯着兰亭舟,恼道:“反正我已经答应黄嬷嬷了。三日后,八公子就要上门。你说吧,你到底应还是不应?”
“我应如何,不应又如何?”兰亭舟淡声道。
“你若应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应,若是不应......”甘采儿一时语塞,也说不出所以然。
兰亭舟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下文。
“你若不应,我就把你绑在椅子上,让八公子给你磕头拜师。只要行过礼,才不管你应不应,反正你都得是他先生了!”甘采儿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她冲兰亭舟凶巴巴地道,一副恶霸的模样。
这人只要一说不过,就耍赖。
兰亭舟心中一叹,伸出手揉了揉甘采儿的发顶,颇无奈:“不用绑了,我同意便是。”
“真的?”甘采儿惊喜异常。
“我何时骗过你?”
甘采儿哼着歌,开开心心地走了。
兰亭舟看着她欢快的背影,良久移不开视线。
等到晚上就寝时,甘采儿洗漱完毕回到卧室,一眼就看到兰亭舟正半倚在床头看书,她一下怔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突然就回房了?
这时,她忽地想起一些往事,顿时在心中叫苦不迭。
她今日真的只是想做顿好吃的给兰亭舟,仅此而已!她丝毫没有要邀他同房的意思!
没有!绝没有!!
可要赶人走的话,在她嘴边转了好几圈,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她只好认命地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