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三人就一起出了通达院。

朱小筱离三人两三步远,不远不近地跟着,韦石安快走几步,并排跟在她身边。

“银杏树冬天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不好看。不如,我们去许愿树那边吧。”韦石安往左边指了指。

朱小筱脚步一顿,扭头看他。

“那,那树,许姻缘很灵的。”

朱小筱默默瞅了他两眼,然后脚步一转,往左边去了。韦石安忙脚步欢快地跟上。

那棵八百年的银杏,种在大雄宝殿后的庭院中。甘采儿一眼见到时,被它那庞然的树干,惊得目瞪口呆。

只是此时,银杏叶已然落尽,褪去了一身繁盛,只留下无数高大的枝桠,光秃秃的,指向天际,显得格外苍凉和孤绝。

“先生,此树可入画。”杜恪忽出声道。

“哦?你想如何画?”兰亭舟问。

“冬日苍凉,雄浑,却孕育着无限生机。先生,我从此树中看到了力量。”杜恪一板一眼道。

“那你便来画。可免你一旬的课业,你可到寺里来观树作画。”兰亭舟微微颔首。

“学生知道了。”

甘采儿突然发现朱小筱不见了,不由回头四处张望。

“咦,小筱人呢?”

“自然是跟韦兄走了。”兰亭舟道。

“他们不看来八百年的银杏了吗?”

“他二人幽会,为何要跟着咱们?”兰亭舟轻叹。

甘采儿一默,合着朱小筱这是过河就拆桥,对她用完就扔呀。

“那他们去哪儿了?”甘采儿问。

兰亭舟无奈,他哪里知道韦石安将人带去哪儿了?他后背又没长眼睛。

“小姐,我知道。我本和环儿在一起的,听到韦公子说要带朱小姐去许愿树那边。”小红指着左方道。

“许愿树?”甘采儿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走呀,我们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