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的帝晟看着这场闹剧，无声的捏紧了拳。

因为这场闹剧讲的不是别人的故事，正是他爹娘死前的场景！

代表女神的表演者被高高悬起，“天雷”一道又一道，贯穿她的身体。

尖锐的，刺耳的痛喊回荡在寺庙中，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是帝晟曾亲眼目睹他娘亲的死。

他知道演的不对——

因为他的娘亲即便身受天雷酷刑而死，从始至终，也没有喊出一声疼。

这场表演终于在雷声的轰鸣中谢幕。

表演过后，那些戴着面具的人拿起手中的东西，一下一下砸在神像上。

腥臭的脏污沾染在神像上，仿佛连她脸上的笑都看起来讽刺。

温毓兮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厌恶鹿河的神像，但她听过统妹的简单描述，也有对帝晟娘亲身份的滤镜，所以从心底里对这样的行为感到生气。

她气的咬牙，伸指掐诀。

下一刻，表演的妖群中，开始出现了造型奇特的“僵尸”。

左手朝后，右手撅成鸡爪样，两腿并起来，像是尿急在憋尿。

温毓兮最先收拾他，因为刚才就属他扔的最狠！

没错，她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妖怪身边的另一只转头看他：“表演都完事了，你还在给自己加戏呢？！”

可是妖怪没回他，步伐扭曲朝前走去。

明明看起来有病，却又好像有着极端的自信······

他面朝神像跪了下来，开始邦邦邦的磕响头。

嘴里念叨：“女神啊，请您原谅我吧，刚才我做的都是错的，求您原谅！”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扇自己巴掌。

周围的妖都被吓懵了，连连后退。

“他是不是疯了？！”

“对啊，刚才还说要把这神像砸碎了，怎么又······”

“天啊，他不会真的是撞邪了吧？”

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起来，却根本没有看出来那妖的奇怪。

温毓兮抱胸靠着神像。

哼。

帝晟伸手，小拇指钩住了温毓兮的衣角。

“你做的。”

“对啊，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