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那也不,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啊?”萧云然无奈的笑了笑,只能拿出两个凳子。
慕云没有说话,也不是不放心,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更不想和她攀扯。
萧云然也不说了,拉着她坐下,四周充斥着不知名的虫鸣和怪鸟的叫声,偶尔还有几只萤火虫飞过。
沉默了许久,萧云然又主动开口:“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讨厌这样安静的夜晚。”
知道她不会回答又自顾自的开口:“在我十岁那年,我和我那个血缘上的爹去参加了一个长辈的寿宴,那是在我祖父对我表示欣赏和培养之后他第一次对我有了好脸色。
回来的路上,车子开到半路突然就坏了,下来检查的时候,那个爹突然变了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厚毛巾死死捂着我的口鼻,想闷死我。”说到这她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还说,叫我不要怪他,谁让我挡了他的路呢?然后我被捂晕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荒野的路边,当时忘了什么感觉,只记得黑夜就像吃人的野兽一样恐怖。”
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那个生理上的父亲,把她捂晕之后怕她死不透还让司机补刀。
幸好那个司机良心未泯,放过了她,只是把她丢在路边,是生是死,就看她命数如何了。
等她回到家之后,那狗玩意儿看她没死怕她告诉爷爷,于是又哭着忏悔又是想下跪的和她道歉。
当时她也还年幼,大概也是期盼父爱这种东西吧,所以真就原谅了他,还帮他遮掩。
之后的十几年,他都在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但是她却没有再真的相信。
现在想想,后来的每一件事情,虽然没有他的参与,但是又和他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