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夫已经来看过,孩子确实又没了。”张椿点头,回答时悄悄打量着少夫人的脸色,见她眉宇间略带消沉之气,一点也看不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反而很苦恼似的。
“侯爷知道了吗?”
“老夫人派人去通知侯爷了,这阵子兴许已经返回府中。”
牧舒远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吧,把你弟弟也叫上,随我一块去看看悠姨娘。”张椿应下,出了房将弟弟张林唤来,跟随少夫人往悠姨娘院落走去。
在快走到的时候,牧舒远明显将脚步放慢了些,似是故意撇清般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她两次怀孕、两次滑胎,我都是尽量躲避,也安分守己的很,整日间连院门都不出,如果侯爷硬是要怀疑我,你们可得替我作证。”
姐弟两人听后神色无不一僵,脸上更是难掩诧异之色,一抬头,发现少夫人已经停下来,也同样回头盯着他们。
他们能来到夫人身边,本就是起监视作用,还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少夫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提了出来。
牧舒远拿着手里的帕子给自己扇风,语带悠闲的道,“我这院子里有多少侯爷的人,咱们都心知肚明,若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再还疑我,是不是就有点欲加之罪的意思了?”
这样一听,恐怕不光他俩,连薛嬷嬷的来历少夫人可能都知晓了,张林和张椿只有些尴尬地陪笑。
“少夫人不必多虑,侯爷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张林轻声安抚。
呸!罪证都埋她院子里了,现在不过等着“揭露”罢了,若真明事理,就不会往她身边塞那么些人。
牧舒远眼一眯,“怎么成了我多虑?这是事实,若不怀疑,何必在悠姨娘第一次小产之后就不断我身边放人?我虽不争,但也不傻,内院都许你们自由出入了,还想怎么让我证明清白?”
“呃……”张林张椿被说得哑口无言。少夫人让他们进内院,原来是早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