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舒远默默走进去,也跟大伙儿一样说了几句场面话,事已至此,口生莲花也无法弥补她心灵的创伤啊。况且药粉早在三日之前就埋下,她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才是,现在做戏,不过是给众人看看罢了。
陆沧洲一直攥着眉头和大夫在窃窃私语,一连失去两个孩子,他心里也不好受,更难掩失望之情,但看到表妹哭得那样伤心,也不好过多苛责什么了。
“怎么会再次小产?是天灾……还是人为?”
一听这话,老大夫“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似是想说又不敢说。
陆沧洲不耐烦地喝道:“快说,不得隐瞒!”
大夫一惊,赶紧把心中多疑都说了出来:“侯爷,刚才老夫观察了姨娘的胎血,发现姨娘之所以再次滑胎,似是……似是吃了什么堕胎之物,才会……。”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唯有牧舒远面色如常,哼哼!重头戏来了,她好似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首先,埋在她院子里那包药粉马上就会被挖出来,接着自己就会百口莫辩、成为众矢之地。
陆沧洲神色阴沉得吓人,厉声开口。“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是……”大夫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其实事情也没有多么复杂,肯定就是别有用心之人将毒物下入姨娘的膳食之中,只要吃了,胎儿自然就没了。”
陆沧洲脸色铁青,立即派人把侯府上下全都彻查一遍,并且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老夫人听了这话也大为震怒,侯府的子嗣,岂能允许别人随意残害?
众女眷神色仓惶,有得生怕波及自己,有的则看好戏一样冷眼旁观,唯有牧舒远,一语不发站在角落。
当那包药粉从牧舒远院子的花坛里被翻找出来后,她并没有据理力争,也没有急于替自己辩解,只是露出一抹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