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夫把完脉,说侯爷这是连日得不到正常休息、又在夜间感染了风寒,才导致心火过旺、气脉又过虚。发烧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四肢痉挛、昏迷不醒。要立即在他全身经络处针灸,所以得把衣服都脱下来。
牧舒远听到他要脱光,便说要出去透透气,接着立即从屋里退了出来,还吩咐张椿和巧心在内房好好协助大夫给侯爷治病,有事的话一会儿去书房找她就行。
走到院子,她禁不住大大呼出口气,抚抚自己的唇,露出尴尬又窘迫的神情。
陆沧洲这个登徒子,竟敢一次一次打破她的底线,之前就总找机会挨近她,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她都忍了。谁晓得今日敢趁病撒泼,越发放肆起来。不但手在她身上乱摸,还敢……还敢把舌头……
唉!她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愤怒、羞愧、生气,更多的还是无所适从的慌乱。
虽然他是在意识不清时才作出这些举动,可谁又能说这不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呢?只有在生病意志薄弱之际,才毫不掩饰的展示在她面前,并且像水蛭一样,咬住就不松口。
牧舒远越想越气,骂他是个粗鲁又蛮横的莽夫,也不晓得控制些力道,把她前胸都捏疼了。压压自己胸口,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明天肯定会淤青一片,还有嘴和舌,也像有虫子在上面爬一样。
贺大夫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给侯爷针灸,待结束后,才让巧心去把夫人请过来。
“夫人,大人现在已经基本无碍了。”贺大夫捋捋胡子,又坐在茶桌前准备开药方。
牧舒远连忙感谢,又接着询问了几句,“那大约要几日能恢复呢?可还会再烧?”
“夫人放心,只要今日退烧,之后便不会再烧起来,而且大人是劳累所致,看似病情凶猛,但只要好生调养,再加上身体底子本身就不错,所以用不了几日就会恢复了,老夫刚才已经稳住他的心脉,再开些降低内热的汤药即可,只是……呃……”
见贺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有什么难言之隐,牧舒远疑惑地问:“贺大夫但说无妨,只是什么?”
贺大夫面色忽而肃穆起来,用坚决的口吻劝道:“只是在体力恢复之前,切莫让大人下床走动了,以防他再磕到某处,我已将几位护阳的药物加到药里,每日必须按时服用,以免留下病根有碍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