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这糙婆子打下去,她恐怕就真要命丧于此了。
“打!”牧舒远根本不予理会,一直闭着眼坐在上首,专心听着一下一下的清脆巴掌声,还有从荷叶嘴里发出的尖叫。
打人的婆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和薅头发的对调,接着又是一阵“啪啪啪”不绝于耳的巴掌声。
眼看荷叶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哀嚎声越来越弱,就连从下巴滴落的血水都形成一片水洼,牧舒远才喊停。
老婆子去堂后端来一盆凉水,猛地泼到已经陷入昏迷的荷叶身上,见人睁开眼睛,才又将人薅着衣襟拽起来。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而我只让你说三句话,说一句没用的,就再打十巴掌。”牧舒远声音都透着冰渣,对待恶人,她这次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荷叶眼睛都被打封喉了,只眯起一条缝,嘴巴一动就像被刀子割一样,但也不敢再含糊其辞,只得忍着剧痛开口,“悠、悠姨娘要……要报复您,她买通帮手,打晕侍卫,最后、最后掳走小姐……”
“她把小姐带到哪去了?”牧舒远一拍桌子,知道人肯定还在府里,但陆府太大了,就怕时间一长甜甜会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得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我……我不知道,悠姨娘……没和我说……”荷叶摇摇脑袋。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那步伐沉稳有力,凌乱中又透着坚决,眨眼之势,一群人已浩浩荡荡进入正厅,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陆沧洲。
他气势迫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脸色及其难看,眉峰微挑,两片薄唇抿的死紧,似是在用全身力气压制着滔天愤怒,一双鹰眼锐利狠绝,视线如刀片一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