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全因那本书”陆沧洲继续说下去,“此次和岳父一同出差,曾从他口中反复听到燕化牧场的名字,明明这个牧场周边更适合建马厩实行新马政,可他偏偏像皇上举荐了最北边的沼泽县,全因这里是岳母的娘家,岳父当年带走岳母走时候,曾像丈人承诺过,绝不会让朝廷在此驻兵,因此才会舍优求次、另寻他处,后来我又在那书里发现你的标记,自然便顺藤摸瓜找来了。”
“陆沧洲,你在那废什么话,要打就赶紧打,老夫我没工夫跟你在这东拉西扯。”叶老爷子脾气火爆,性格更是草原人独有的粗犷爽利,一嗓子出来豪气干云。
“远儿……你快回去,这里不用担心,只管在庄子安心等着我娶你便是。”后方又接连传来叶醒春的叫喊。
不等牧舒远开口,陆沧洲便邪魅一笑,扬声回应,“我的夫人,何时轮得到你娶?叶公子,你敢肖想我娘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陆沧洲,你敢!”牧舒远警告。
“我有什么不敢?夫人,需要为夫给你普及一下本朝婚律吗?”见她竟然敢当着自己面公然维护别的男人,陆沧洲情绪终于出现了巨大波动,“若想解除夫妻关系,需夫家先提出和离或休妻,然后双方各执一份文书去官府盖印,若是正妻,还要从夫家族谱中去除,待一切完成,才算正式解除嫁娶关系,请问夫人……你我完成了哪一项?就凭你手里那一纸文书吗?我可不可以说是你偷我官印伪造的?”
牧舒远一噎,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实在是因为……“陆沧洲,你这不是在耍无赖吗?卑鄙!”
当年他们确实已经和离,牧舒远还用嫁妆换了六万两银子,但因为碍于是皇上赐婚,二人就达成共识,和离的事暂不声张,而她手中那张和离书也的的确确出自陆沧洲之手,但现在他改口不承认,她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吞下下个哑巴亏。
“无所谓啊,我只要你和我的女儿,其他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牧舒远死死盯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而陆沧洲却全然不在意,只要她的目光能落在他身上,无论是欢喜的、爱慕的、或是仇恨的、憎恶的,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