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一去,就直到天擦黑也没回来,牧舒远只好回到自己院里安静等待。不一会儿,石川来了,告诉她侯爷派小厮回来传话,说让夫人不必等他吃饭了,他临时有事,恐不能那么早回来。
“什么急事?”她问,自陆沧洲走了以后,她其实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如今知道他不回来,她心里便更没底了。
石川摇摇头,“奴才不知,只知道侯爷上午时和曹大人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然后就换上朝服进宫了,许是真有什么急事,夫人,不如奴才先给您传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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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不吃。”
打发石川以后,牧舒远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夕阳的余晖发呆。曹大人?是宗人府的曹公旭吗?宗人府是专门负责宗室罪责和过失的地方,她爹由皇上亲自下旨彻查,那应该就在曹大人手下的宗人府收押,难道……今日曹大人急匆匆赶来,是因为她爹那里出了什么事?
这样一想,牧舒远更坐立不安了,立即让巧心找了伟坤,派他去前院哨探着,还告诉他若见侯爷回来了,就马上来通报她一声。
可等啊等……报更的梆子都敲了一次又一次,天色也越来越黑,仍是不见陆沧洲回来,巧心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牧舒远把她摇醒,撵去房间睡觉,然后坐回原处,继续自己跟自己下围棋。这一夜,她只是机械性的举棋、落棋,毫无战术可言,但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让她在寂静的夜里、受尽等待的煎熬。
直到天光微亮,烛台上已经挂了一层厚厚的蜡油,她才一颗一颗收起棋子。但刚想起身,就又踉跄着跌回了原处,因为坐的太久,她腿已经失去知觉,索性就那么坐着发起呆来……
经过这一夜,她在心里已经想清楚,无论牧家未来会怎样,她都不会扔下爹娘不管,如果皇上真因为受到宰相的威胁,而不分青红皂白定了牧家的罪,那她拼死也要杀了宰相那个老贼。
反正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她死了,甜甜自有陆沧洲照顾,但牧家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恶人肆意陷害。想到爹娘蒙受的不白之冤,牧舒远眯起眼睛,心中愤慨久久难以平复。
突然,门板响起两下敲击声,外面传来伟坤的声音,“主子,侯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