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松,开始打趣他,“怎么改口叫岳父岳母了?不是牧尚书和二夫人吗?”
陆沧洲沉吟半响,才嗓音涩涩的回,“不是我不想叫,而是怕你不喜欢,就像我不是不想抱你、摸你、亲你一样,只是单纯的怕你不喜欢。”
哎!好心酸的语气,他现在真的很会替她着想了。这次回京城以后,他就好像浴火重生一般,和以前霸道、高傲、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的陆沧洲完全不一样了。
她抬手摸摸他脸,也用和原来截然不同的目光打量着他。
陆沧洲感觉到她的温柔以待,心就像烧开的沸水般,咕噜噜、咕噜噜的冒着泡,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场美妙的、幸福的、让人不愿意醒来的梦。
鼻子一酸,他侧过身把她拥入怀中,下巴贴在她头顶上,“你知道吗?远儿……其实在听见你说,你讨厌我、恨我、被我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甚至希望我去死的时候,我心里是很痛的、很痛很痛……但冷静下来一想,我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以前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去对待我的小妻子呢?你是那么好,与人为善、从来不会去故意刁难谁,连庄里的仆人都能打成一片,还又坚强、又独立,凭聪明的头脑就可以养活那么多人,一直以来,过分的都是我啊,我还一味的逼迫你,让你去做你不愿去做的事,怪不得你想要我去死……。”
牧舒远一把捂住他的嘴,却摸到满颊的湿润,心猝然一疼,“别说了。”
“好!不说了。”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咱们说点正事,我已经和曹大人商量过,牧府最初羁押进牢里的一共一百二十七口,这三月相继没了将近二十口,剩下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奴仆,皇上会赦免,其余的主子之辈,必须分几批救出来,而为了确保此次事情的顺利完成,岳父和岳母必须在牢里呆到行刑前的最后一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具体你想怎么做?”
“大夫人和一众小妾,可以以不堪牢狱之苦的借口相继“死去”,再来几个服毒或者自杀的,主子一辈也就差不多了,其余的曹大人自有安排,无需咱们担心,而宰相只在乎能不能扳倒牧尚书,不会过多在意其他人死活。”
“那大娘她们后半辈子如何生存呢?毕竟和我爹夫妻一场,不如让她们同去我的牧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