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巧心准备了一大盆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身体的酸疼乏累才稍微缓解了点。
可当她脱光衣服的时候,巧心却被惊得目瞪口呆,完全被主子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痕吓到了,随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又红着脸躲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沧洲夜夜都与牧舒远共枕而眠,他无事就跟她在远香斋或者书房里腻着,两人下棋、看书、聊天,过了自成亲以来最幸福惬意的一段时光。夜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随着先皇祭奠的日子越近,她就越来越不安。
可即使这样的日子再快乐,一想起还在牢里的父母,牧舒远仍是希望日子可以快点。她每天都按时给陆沧洲换药,每次都发现他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到如今,已经全部结痂封口了。连石川、石磊、石昊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五个月都没愈合的伤口,却在短短十天内神奇的长在了一起。
而陆沧洲也因为饭量的增长,体力的增加、以及每天充足的睡眠,眨眼之势便快速恢复到了原来的精壮身材。这几日,他还坚持每天早上在园子里打一套拳法,或者晚上静坐调息,以便让内力尽量提升到受伤之前。
他想,如果仍像之前几个月一样病病歪歪,骑不得马、拉不得弓,还怎么带兵打仗?怎么把岳父岳母成功护送出去?因为一直秉承着这种信念,所以他格外努力、丝毫不敢松懈。虽然时间只有十几天,但他还是如被雨水浇灌的竹子般,迅速壮大起来。
临近盛典的前三天,陆沧洲夜里回来告诉她,牧府大夫人、几个姨娘、还有姨娘的孩子,已经被陆续送出去了,并且连夜就会被护送出京。而其余的人,会在盛典当天接到特赦令,最后,就是等祭典结束,皇上一颁布斩首的日期,他们就可以行动了。
牧舒远点点头,心里的不安被慢慢抚平,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事情还都是朝着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的。
此刻,两人正相互依偎的躺在一起,陆沧洲揽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已经和从前一样坚实的胸膛上。
“宰相那边呢?可有动静?”这是她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宰相老奸巨猾,这么多年能处处拿捏住皇上,肯定也不是吃素的。
“他利用职务之便,往大牢附近多驻押了五百军,估计也是怕有意外发生,但咱们的计划根本不是在牢里实行,因此他打错算盘了。”
牧舒远点点头,又问,“那出京当日,我要在哪里等候?”
“离京城四十里开外的骊景山,那里路虽不太好走,但有茂密的树林做遮挡,最便于隐藏,我会派石昊、石磊,还有二百精兵、几十名暗卫在暗中保护你们,等过了焦昌,再让他俩带一半人回来,其余的直到你们安全进入外公地盘在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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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舒远踌躇片刻,才问出一句,“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