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千精兵一呼百应,齐刷刷应答声震得后面深山都跟着颤了三颤。
宰相差点气吐血,他领兵是要去捉拿逃犯,何时竟成要出关谋乱的叛贼了?一时间气血翻腾,浑身都发起抖来,一双冒着凶光的眼睛死死盯在陆沧洲身上。
若这时他能识趣点掉头回去,兴许还能暂时保住一命,多活几日,可他向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飞扬跋扈惯了,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况且唯一能与他抗衡的牧尚书都被他扳倒了,怎还会在乎屈屈一个侯爷?别说是陆沧洲,就是陆沧洲他爹,见了自己都得毕恭毕敬,所以当然要硬刚到底,他就不信,他一国宰相,一个将军真敢把他怎么样!
“陆沧洲,老夫给你三分薄面你就开起染房,别忘了,你们陆家都是在我麾下。”
“笑话!”陆沧洲不屑一顾,“我们陆家往上几辈都是誓死追随皇上,何来谁的麾下一说?你自己要带兵造反,可与我们陆侯府无关。”
“哼!造不造反岂能容你胡说?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多说无益,来呀,给我冲。”
他这一下令,正中陆沧洲下怀,侧头跟石磊比了个手势,石磊心领神会,领着几队人马就冲去了对方阵营中央,把他们队伍拦腰截断。
到底是被陆沧洲训练了几年的精锐部队,打起仗来雷厉风行,充分体现快、准、狠的特点,毫不拖泥带水,而且战斗力极强,片刻就把后方军队团团围住,彻底把宰相和自己的军队隔开。
陆沧洲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杀人!
宰相本不是武将出身,所以根本不懂什么战术,还总想以势压人,便只知一味往前横冲直撞,身边虽围了一圈武功高强的侍卫,但不多时就被陆沧洲队伍打散冲撒。他防了左边防不了右边,稍不注意,便落了单,可到底是老谋深算的奸臣,察觉形势不对,立即在几人的掩护下驾马往战场边缘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