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突然,申坨从后面急急赶来,“夫人,咱们……咱们好像走不了啦。”
“为什么?”牧舒远奇怪的问。
“您看,那是不是侯爷?”申坨抬手一指。
牧舒远心一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山下一溜尘烟,一抹高大的身影骑在战马上,正不断挥舞马鞭驱赶着马儿,那速度别提多快,好像眨眼之势就离他们近了一大截,直逼他们的位置赶来。
“夫人,您要不愿见他,我们就找地方躲起来!”烨铭挡在她面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牧舒远神色冷然注视着那渐渐靠近的尘烟,淡淡道,“躲?能躲到哪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水来土掩 兵至将迎便是,早晚都要说清楚的。”
终于,陆沧洲追到了他们的队伍,而牧舒远始终一步未动。
他身穿一身铠甲,在耀阳的照射下泛着银光,身躯伟岸如山,给人以势不可挡的凛冽气质。前胸还剧烈起伏着,可见刚才的追赶已费尽他全身的力气,而面颊却消瘦许多,连鹳骨都突了出来,皮肤也比原来粗糙,却更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和稳重感,只是一双精亮锐利的眼睛,始终一眨不眨、死死盯在牧舒远身上。
在她入了他眼的那刻,他的视线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只剩下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能看得见她、只能听得到她、只能感受到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此时……他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尽的悲鸣和心痛,他想死了她、念死了她,但却也深深的伤害了她!
面对她冷漠的眼神、无绪无波的表情,陆沧洲心如刀割,她又回到了从前的远儿,她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可他知道,这都是他应得的。
两人都骑在马上,彼此对望了很久,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蓦然,陆沧洲眼眶一红,利落翻身下马,迈着坚毅的步伐来到她面前,一把攥住了她握在缰绳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