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辛苦你连日赶路,你看……这一双玉足都磨破了,让为夫先为你洗脚,然后再给你上药。”
“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这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
“我知道这地方不好,但是分别数月,你又好容易才来,起码得让我好好看看你,况且接连赶路对你身体也不好。”他往她脚踝处撩撩水,然后大掌就捏住她一只小脚,轻轻按压揉捏着,像是在给她按摩。
见她不语,应该还在滞气,陆沧洲试着说点轻松的话题,“两个孩子好吗?石磊告诉我,这次生的是个男孩……”他突然咧嘴一笑,表情颇有几分得意,“我就觉得是男孩,这下好,娘以后便不会再唠叨后继无人了,远儿,你是我们陆家的功臣,只是我很想知道,儿子长得好看吗?和我像不像?”
“不像你!像我!”
“像你?那更好了”他又换了另一只脚揉着,笑的也越发欣慰。“名字等我回去了再取吧,姐弟俩都是要按族谱取名字的。”
石磊见侯爷开心,自己也站那傻呵呵的乐,半年都没见主子这样开开怀过了,好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喜悦劲儿,哎!也是,自周珉鸿死了以后,侯爷就没顺心一天过。
猛地,屋子里传来细碎的呜咽,石磊翻个白眼,那郡主是不甘寂寞,又开始作妖了。
果然,下一刻她便从屏风后冲出来,朝蹲在那给牧舒远洗脚的陆沧洲控诉,“陆沧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几个时辰前你还在喂我吃药,哄我入睡,现在焉能如此翻脸无情,难道你最近对我的关怀都是假的吗?对我的言听计从也是假的?别忘了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不能这样薄情寡义。”
“郡主,那你说说,我的夫君该怎么对你?”这是牧舒远至今为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其实本不想开口,因为跟讲理之人还有礼可讲,跟无礼之人你能讲什么?说了也是在给自己招气。可现在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得多厚的脸皮、多不懂礼数、多没教养,才能当着正妻的面这样公然抢别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