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我家侯爷对夫人的真心,相信您也一定有目共睹,虽然侯爷从前是做过很多错事,但自打对夫人动情以后,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以说是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就差把一副心肠掏给夫人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侯爷会做背叛夫人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张椿斩钉截铁的道。
牧兴邦好半晌没说话,但面容却没了刚才的愉悦,而是坐在那,用手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似是陷入了沉思。
“姨丈,这其中疑点太多了,皇上知道牧舒远是您的女儿,而咱们家明面上又是被宰相陷害才“满门抄斩”的,皇上为不寒忠臣之心,也不能强把郡主塞给陆沧洲啊,怎么还会急到仗都不等彻底结束,就下旨让他们完婚?”
“嗯!我猜,多半是郡主背地里跟皇上说了什么,让他不得不下旨完婚,而且越快越好。你们有所不知,我在朝中为官多年,对这位郡主的名号也算略有所闻,那真是十分刁蛮任性的主,因为从小养在皇后身边,就自视甚高,甚至连有一些嫔妃的孩子都不放在眼里,皇上念在她幼时离家,又和她父亲同为兄弟的份上,所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但没让她有所收敛,反而更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经常骑快马疾驰于闹市,根本不顾他人死活,这次逼迫沧洲成亲的事,没准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牧大人,这样说……您相信我们将军没背叛夫人了?”张椿喜出望外。
“相信,怎么不信?”牧兴邦笑着反问,“皇上既已降旨赐婚,欣苌郡主还如此谨小慎微,用官兵把宅子层层看守起来不说,甚至把沧洲关在房里,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沧洲不愿意,她只能时时防备着,怕沧洲冒死也要逃跑,那她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况且我十分怀疑一点,现在羌人虽同意归降了,但以那个民族的品行,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松懈,不然就很容易死灰复燃,皇上自父辈起就跟羌人抗衡,他比谁都明白这一点,断干不出扔下战事不管,逼着自己主帅和侄女成婚的糊涂事,那可是拿整个江山社稷开玩笑啊,因此我断定,皇上也许并不知道沧洲是不愿娶欣苌郡主的。”
“我的天,那郡主是想男人想疯了?居然连皇上都敢骗,那可是欺君大罪啊,而且为了一己私利、连整个国家的安全都能置于不顾,真是太自私了,根本不配为一国郡主,连一介草民都不如。”叶醒春义愤填膺,心想今日幸亏没看见陆沧洲,不然他这顿打得挨的多冤。
“牧大人,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时间紧迫,那郡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肯定会想方设法尽快办完婚礼的。”张椿面色焦灼。
“嗯,醒春,你今日去那清风堂,可有看见院内张灯结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