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明白,只是郡主手握皇上调遣禁卫军的令牌,我们不得不听命行事,您以为我们忌惮的是公主?根本不是,我们忌惮的是皇上。”他也是有苦难言,违抗皇上和违抗将军比起来,他们肯定选择后者啊。
牧舒远很纳闷“郡主怎么会有皇上的令牌?”
牧兴邦勾唇一笑,“哼,我猜,郡主手里的牌子应该只能派遣大内侍卫,而不能派遣军队,是给她在战场上遇到突发状况保命用的,一亮此牌,军队里的禁卫军连将军安危都可以置之不顾,只保郡主性命无忧即可。”
“正是呢,还是牧大人了解皇上,全因为周欣苌的哥哥周珉鸿死了,皇上不能让郡主再出差错,所以送圣旨的时候,特派了我们五十名大内侍卫带着令牌前来保护郡主,见牌如见君,因此只能她说什么属下们便做什么,看守陆将军,就是完成郡主的命令。”
牧兴邦目光骤冷,射出两道精光打在白穆身上,“听她的命令,也得分清轻重缓急,现在羌人虽同意归降,那也是因为有陆将军震慑,让他们不敢造次,若一旦发现主帅不在营中,你想他们会不会借机反扑?到时唾手可得的胜利将立刻毁于一旦,过去半年所有死伤的兄弟也将白白牺牲、陆将军舍命取得的成绩更将付之东流!待国土再度沦陷,酿下弥天大错,欣苌郡主就是罪魁祸首,而你们皆是帮凶,皇上降下死罪,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白穆汗珠滴滴自额间滚落,脸色也转为惨白,接着便“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抱拳相求,“牧大人,算起来,您还是属下的长辈,也是属下的前辈,看在您和我爹曾是同僚的份上,不如您给属下指条明路吧。”
牧舒远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白穆和她爹是旧识啊,而且他与他父亲都在曾在爹手下做过事,那应该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因为他爹转文官之前就是“内侍督统司”的头头,她说怎么双方一见面连刀都收了呢。
牧兴邦过去把人馋起来,一拍他肩膀,“你爹是为数不多知道我还活着的人,只是他一直守口如瓶,连你这个儿子都没透露,看来他是值得信赖的人,也不愧为我的生死之交,白穆,是我一手把你扶植起来的,自然希望你能跟你爹一样,郡主的所做为皇上早晚会知晓,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所以别再一意孤行了,今日你若放我们出去,皇上和陆沧洲都不会计较前嫌,只会夸你们懂得变通,以你的能力,当个御前带刀侍卫长还是没问题的,那么一正一邪之间,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牧大人……”白穆激动的一把拽住牧兴邦手,“其实属下根本不想追随皇上、也不想追随陆将军,只想跟在您后面,您是我的恩师、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您的栽培和体协之恩。”
“傻孩子,师父领进门 修行在个人,还是你自身能力不凡,我稍有提点你就越发进益了,以后切末再说这种傻话,只要你身披铠甲一天,就要尽心尽力侍奉在皇上身边一天,而且我那女婿无论能力和谋略都远比我强,你跟着他准没错。”
白穆正色的一抱拳,“是,属下谨遵牧大人教诲,以后定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和国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