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爹啊,他说今天要去找白穆,万一人不在庄里怎么办?”
“傻丫头,哪有大白天去策反别人的,要去也得是晚上啊,走,咱们去正厅等着就是”陆沧洲牵着她的手走入内庭。
牧舒远恍悟,“也是哦,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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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身黑衣的白穆在申坨、烨铭、伟坤三人的合力压制下来到正厅,再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牧大人和陆将军时,便立刻傻了眼,接着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嗓音道……
“大人、将军,小的已经带着人躲到庄外那么远了,不过难违命令,做做样子给郡主看罢了,根本没想进来查看的意思,二位可别误会属下。”
“白大人这是做什么?想是误会我们了吧?快,将白大人扶起来松绑,扶到椅子上。”牧舒远一挥手,后面的巧心马上照做。
“白大人,别紧张,先喝口茶暖暖身吧,也在草地上吹好几个时辰的风了。”牧兴邦笑的亲切和蔼,倒像是要跟他叙旧一样。
白穆没敢言语,忌惮的看看还阴沉着脸的陆沧洲,现在这位可是他顶头上司,没他发话,自己是不敢造次的。
陆沧洲抬眼与他对视,目光里只是蕴含着一抹距离感,却全然没有记恨的痕迹,“白穆,咱们都是武将出身,性格本该直率、好爽,因此……本侯今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不管你之前因为受制于人做了多少错事,但毕竟在紧要关头,还是知道迷途知返的,本侯便绝定既往不咎了,但现在一条明路摆在眼前,你该得分清究竟要为谁效力了吧?”
白穆余光看了牧兴邦一眼,见他冲自己点了个头,瞬间明白过来,马上放下所有顾虑单膝跪地,朝陆沧洲一抱拳,“谢将军不计前嫌之恩,属下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以后定当一心一意跟随您左右,再不会起二心,现在若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还请将军尽管吩咐。”
牧舒远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其实是在借由杯盖掩饰脸上的笑意,这岳丈与女婿两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把白穆收服了,软硬兼施之下,白穆哪有招架的能力,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