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左相献舞伎

皇宫中有个机构叫“乐府”,其官职称为“乐府令”,主要负责乐器,歌舞,戏曲的表演,其中也不乏优秀高超的舞者。每当宫中有宴请或者节日的时候,乐府就被礼部提上排练演出等事务。

原本乐府也是有专供皇帝赏乐的“教坊司”,专门培训一些官家弟子以娱女帝后宫之乐。

凌晚晚自小清苦惯了,跟着厉墨淮这些年,除了练武,骑马,读书,下棋,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她当了皇帝以后,更是将这种生活习惯带进了皇宫中,她不是金枝玉叶长大的,她不用很多人伺候,她也从来没有私下召过任何乐府的表演,实际上,她除了上朝议政,下朝批奏折,在那些宫人的眼中,她这个皇帝简直就是个清心寡欲出家的和尚。

这些靡靡之景,凌晚晚压根就没心思看。唐七言在宫中多年,自然看出了女帝眼睛里的不耐烦,有些不赞同的瞥了一眼左相魏景慕,见他坐在女帝下首的椅子上,微微垂目,不看舞者,似是沉思。

唐七言悄悄退出去,对殿外值守的一名内侍,压低了声音道:“速去请宋侧君来凤栖宫。”

内侍低头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

唐七言又悄悄进殿去,走到女帝身边站住,抱着双臂挑衅地看向舞者中央的少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宋栩安来的很快,实际上,内侍还没有走到承意殿,半路就在御花园碰见了,听那内侍告知来意,宋栩安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出御花园,转角的那一刻嘴角的笑立刻消失不见。

一只摔进门的镂空雕花手炉,打断了大殿内的乐声骤停,面对突发状况,舞者们惊慌失措纷纷跪在一边,以头触地,不敢出声。

宋栩安脸色很难看,走进殿内,他眯起眼睛,目光停留在那领头的少年舞者的脸上,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抬手一巴掌甩在那少年脸上,沉声骂道:“放肆!!”

那少年顿时被打懵了,顶着脸上的五指印,眼角泛泪,竟十分没规矩地祈求般望向女帝。

紧接着,宋栩安又甩了他一耳光,嗓音微哑:“陛下圣颜,也是汝等贱婢能直视的?!!”

坐在椅子上的左相魏景慕眼神幽深,缓缓起身,朝宋栩安拱手行礼:“侧君安康,老臣给您请安。”

少年跪拜宋栩安,颤巍巍的开口求饶:“不知侧君驾到,求您饶了小人吧!”嗓音娇媚带着哭腔。

入耳酥麻,入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