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奎得点着头,拥抱着谢迩,“我没想到你竟然把什么都记在心里了。”她忽而又问:“你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谢迩说,“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又物归原主了。”
奎得踮起脚,搂着谢迩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亲。“真的,谢谢你,谢迩。”
“谢什么,傻瓜。”他笑着拍拍她的头说。
奎得侧耳听了听,对谢迩说:“你听,他们好像走了。”
谢迩屏住呼吸也仔细听了听,“好像是没动静了。你等着,我出去瞧瞧。”
他打开门,向麦文示意了一下,两人一起上楼查看。
不一会儿,他们又回来了。谢迩说:“上去吧,他们走了。”
回到画廊大厅,眼前已然是一地狼藉。
奎得踏过破碎的画框和画布,想要搜寻幸存的画作,却根本找不着。
“别找了,奎得。”谢迩在她身后说:“明天我联系人过来打扫,特展就宣布结束吧。”
“可是,还有很多买了票的观众的,”奎得蹲在地上忍不住落下泪来,“太可惜了,谢迩,真的太可惜了……”
“没关系,”谢迩也在她身边蹲下,轻拍着她的后背,“退票吧,也顺便让人们看看,他们为了报复我们都干了什么。”
奎得抹了抹眼泪,抬眼问道:“我就不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为什么还故意要来闹事?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己放在大众的对立面吗?”
“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做出这样弱智的举动,”谢迩沉思着,“或许首相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趁着还有一些权力,向我泄愤或者报复吧。”
“那么我们所作的这些努力,到底能不能扳倒他们?”奎得捡起地上的一片画布看着,上面是一颗花树的一部分,奎得记得,这是谢迩在繁花谷时的写生。
她悠悠地说:“我多么希望,所有人的生活都像在繁花谷一样安宁祥和,没有贪婪和算计,我们也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不停地逃跑、反抗、战斗。”
“会好的,一定会实现的。”谢迩搂住她,坚定不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