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屹立在涿县府衙门口,望着这硕大的建筑,只觉与之前,似乎又扩建了一些。
并且。
还提上了两副对联。
上联为:
民情本无顺逆,从修齐治平可开盛世。
下联为:
官品何论高下,能廉明公正才是青天。
横批:涿县府衙。
“对联到是不错。”顾墨轻抚着光溜溜的下颚,微微赞叹了一句。
随即,跨步走进府衙。
府衙门卫,微微行礼,不做阻拦。
幽静的房间内。
刘文印依旧在夜以继日的处理着公文,而每处理一道,其气息便强上一丝。
这是国运的加持。
亦是运朝修行之法。
政令,越好。
新儒修,实力增长的越快。
就如同陆文孚,他身居高位,即使不怎么修行,国运冲都能给其冲上五境。
砰!砰!砰!
敲门声,忽然响起。
刘文印微微皱眉,可是他一抬头,却见是顾墨推门而入。
本来的不喜,瞬间化作爆燃的开心。
小主,
“是小先生,回来啦!”刘文印笑着自如山般的公文里,抽身出来。
他快步,走到顾墨身前,对着其足足绕了数圈,见其并未伤,方才放下心来。
顾墨:“…………”
“对了,这次真得谢过你。”
“若非你的信,堂堂镇妖司指挥使:陆文孚,又怎么可能出手相助,请受我一礼。”
顾墨微微抱拳,对着刘文印郑重行了一礼。
“不过小事,小先生大可不必记在心里。”
刘文印同样抱拳,郑重回礼。
说归说。
客气归客气。
可这事,真算不得小事。
堂堂镇妖司指挥使,更算不得小人物。
反正,得承情。
“这是陆文孚,让我转交给你的信。”顾墨将信件,自怀中掏出,递了过去。
刘文印直接接过。
只见信上面,写有:士元兄,亲启。弟,陆文孚,敬上。
而后,就是妖血封漆,这需用特殊手段,方能打开信件。
“行了,信我送到了。”
“那我便走了,有空来我这吃饭啊。”
顾墨如此说道。
而后,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离开。
“我送你。”
刘文印一路将顾墨送出府衙后,方才转身回房,而后刺破手指,以自身鲜血,辅以特殊手法,一指点在那妖血封漆之上。
刹那间。
妖血封漆开始消融,显露里面的信件。
《与士元兄书》
士元兄,亲启。
弟,陆文孚,敬上。
一别经年,弥添怀思。
【释义】别离这么多年,更添了怀想与思念。
得书之喜,旷若复面。
【释义】收到你的信,心境开阔明朗,好似与你再次见面了一样。
别来无恙。久疏通问,时在念中。
【释义】自分别以来,一直都很好。虽然疏于问候,但心里一直惦念着。
且曾记得: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汝与吾,携手同游,汝中有吾,吾中有汝,欢愉之情,好不快哉,…………
刘文印看到这里,眉头直抽,全它么的废话。
还有。
什么叫欢愉之情,好不快哉?
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前面一大段,还是抄的。
真是…………
刘文印双手狠狠一用力,瞬间就将这封信,给捏成了一个麻团。
可是想想。
还是得看完。
又耐着性子,缓缓将团成褶皱的信件,又轻轻铺开。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跳过…………
衰门少兄弟,兄弟唯两人。饥寒各流浪,感念伤我神。
跳过…
跳过………
跳过…………
就在刘文印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总算看到了正文。
【兄之来信,弟已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