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向敬畏老师,同时亦对讲课抱有极大的尊重,一般不会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这一声笑,引得众人瞩目,同时也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教学。
“抱歉,弟子失礼了。”
白狐口吐人言,其音既非莺啼燕语之柔媚,亦非江河奔腾之壮阔,而是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深邃,清冷而绝色。
老夫子狠狠瞪了其一眼,便又将目光投在了顾墨的身上。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轻轻抚摸着胡须,而后回味着顾墨的两次回答,一双眼眸骤然爆发出神光。
答的好啊。
非是不答,亦非硬答。
不答即答,其已回答。
“这便是你的答案嘛?不要再说这句:老师说的对了。”
“是的。”
“很好,俺曾以为,在三位弟子里,论天资你应当不如它们二人,现在想来,倒是为师看走眼了,即使你不曾有“书”相助,你的路也能走的很远。”
“答非所问,大智若愚,不差。”
一声不差,老夫子眼眸与神情里,尽是感慨与感叹。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顾墨坐下。
过……关……了!
顾墨座下的同时,心中亦不由松了口气。
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真是多年不曾拥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