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唐琰二字,墨途刚刚熄灭的火焰再次翻腾,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直到对方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才猛地松开手,看着那白皙手腕上清晰的红痕,冷笑道:
“我若是不愿呢?”
“他……他毕竟是唐家堡的真传弟子,若是出了什么不测,被唐家堡知晓,只怕对魔教不利。”
沭不归冷静的分析着局势,想以教主之名压制墨途的行动:
“若是被教主知晓大人私自处决他,影响全教,只怕大人也难逃责罚不是吗?”
“分析的不错。”
墨途勾起嘴角,似是夸赞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缱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就是教主呢?”
“什么?!”
沭不归震惊的跌坐在地,瞳孔颤动不已。
他说什么?
不可能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在他惊慌不已的时刻,马车恰好停住,一名侍卫上前轻轻敲了敲车沿,低声道:
“教主大人,已抵达教内。”
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话,却如同狂风席卷海面,掀起轩然大波。
他不记得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走下马车的,只记得当时教内聚集了数不清的人,在墨途下来的一瞬间,那群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嘴上呼喊着“恭迎教主归来”。
所以……
他真的是魔教教主?
沭不归只感觉天旋地转,看着身旁高贵冷傲的男人,竟产生一种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认识他的感觉。
沭不归跟在墨途身后,发觉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夹杂着些许庆幸。
唐琰也被带下马车,关进地牢。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墨途一路的反应都平静的可怕,没有动怒,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未曾说过。
可他越是这样冷静,他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就这样一路来到房间,墨途侧目递给纾纡一个眼神,对方立刻心领神会遣散了门外所有的下人,给予两人充分的交流空间。
门被带上,沭不归踌躇着站在原地,始终不敢上前。
“过来。”
墨途不知何时已经拆去头上的发带,青丝散落,懒散的依靠在床边。
沭不归犹豫着上前几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墨途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扼住下巴,强迫自己同他对视。
“你这是做什么?”
蓦然靠近的距离令他不适,沭不归想要撇过头,却被紧紧锢住。
“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个男人为你舍命相救。”
墨途眼中尽是嘲讽,视线往下游移:
“这几天,他碰你了?”